看著院子裏人越來越多。
寧宴眼裏的笑就越發的真實。
人越多越好,
殺雞儆猴嘛!
猴子不看著又怎麼警告呢!
她現在也算是體質內的人了,處置一兩個人的特權還是有的。
再者在這種村落裏,有惡名總比賢明要好。
薛先生過來之後艱難的從人群裏擠過來。
看見薛先生的一瞬間,寧宴笑了。
從院子裏找了一個斧頭,拿著石頭好生磨了一下。
用清水衝洗幹淨之後,又從薛先生這裏搞了一點兒酒精,給斧頭消毒一下。
先是走到扶著腰不能動彈的男人身邊。
蹲下身子……
“哪隻手這麼喜歡打人呢?告訴我,我幫你戒除打女人的來由。”
寧宴雖然笑著說話。
表情也溫柔的很
但是……
男人躺在地上臉白的根本沒有任何血色,他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
他喜歡賭博,輸了之後就打老婆。
每次輸了就會從家裏翻錢,這兩次是真的還不上了,賭坊裏的惡徒幹的就是砍人手指的活兒。
若是手被砍了,還是還不起錢。
那就要了賭徒的小命。
那惡徒的眼神跟現在的寧娘子寧村長的眼神一樣。
眼前的女人確實幹得出砍人手的事情。
若是還不了賭坊的錢,他欠錢也算不的很多,最多就是被砍下來一根手指。
但是呢,寧村長不一樣。
她是要把他整個手都給剁下來的。
後悔了哭著求饒,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寧宴依舊不為所動。
男人這個時候說的話能信嗎?
誰信誰是傻子,反正寧宴覺得自己不是傻子。
不過呢……
過來圍觀的村民就不這樣了
瞧著寧宴,眼裏帶著責備,甚至還有些倚老賣老的族老們用惡毒的言語抨擊寧宴。
什麼蛇蠍心腸,不堪重用,聯手寫書出動縣尊,甚至要去祠堂用族老的身份免了她村長的身份,
笑話,她的村長位子使用改善鹽的法子換來的。
以為真的能動?
體質內的好處,這些村民是不會懂的,簡單來說她上頭有人。
而且……
那個人暫時看來還是靠得住的。
寧宴下了決心改善村裏人的三觀,怎麼能夠因為幾個老頭子就有改變呢。
捏著斧頭站起來說道。
“以後咱溝子灣的規矩改一改,男人不能隨便打女人,除非女人卷了錢在外頭養了小白臉,或者女人殘害子嗣,不然……若是敢對女人動手,就不用要自己的手了。”
寧宴說完,見人群裏那些男人眼裏帶著不屑。
笑了笑。
走到癱著的,尿了一褲子的男人身上。
對著男人的手比劃一下:“就像他,不勞作遊手好閑,在外頭敗壞溝子灣的名聲,外人一聽溝子灣就是‘喜歡打媳婦兒村子’長久下去,誰還願意把閨女嫁過來。
而且呢,我說了我想把村子弄成旅遊景點,所以你們也得配合,要熱情要好客,不準說髒話,還得把孩子送到鄰村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