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秀秀在觀察上很仔細,大娘子最近有了身子,可不能再休息不好,
要知道頭上這些蚤子會跳來跳去的,
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跳到大娘子身上,就得哭去了。
兩個新來的小丫鬟被嚴秀秀使喚的很順手。
婆子也愣愣的,剛一過來,還沒有什麼膽量搞事情。
隻有預備管事,陰沉個臉,嚴秀秀拿著篦子在他頭上刮來刮去的時候,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直到……
屋子裏睡覺的小平安哭著跑出來。
眼睛裏還水汪汪的。
褲襠也是濕漉漉的,伸手扯了扯嚴秀秀的袖子。
嚴秀秀噗嗤笑了起來。
“又尿床了,真笨,你豆豆哥哥一次都沒尿過。”
嚴秀秀話落,小平安更想哭了。
摸了摸脖子,一個木頭墜子恍惚一下。
疑似太監的管家眼睛突然瞪大,當然……
這種驚訝的表情也是一閃而過。
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陰沉的臉色也收斂了很多。
低著頭。
嚴秀秀跑回屋子,把濕了的床墊拿出來放在藤條上曬著,搞好之後給小平安換了一套衣服。
指了指小板凳說道:“在這裏坐著,姐姐還有事情要做。”
“嗯”
小平安乖巧的很,對於嚴秀秀的話也沒有完全聽懂。
不過呢……
還是安靜的坐在板凳上。
圓溜溜的眼睛觀望起來。
哦,院子裏又多了好些不認識的人。姨姨還真喜歡從外麵撿人呀!
嚴秀秀繼續給管事梳理頭發。
管事兒呢,不著痕跡的問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
嚴秀秀嘴巴嚴實的很,什麼也沒有說。
疑似太監的人閉上嘴巴。
來日方長,用不著這麼著急的。
寧宴回來就休息下了,對於院子裏到底多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還不清楚。
說到底都是巧合,無巧不成書大概就是如此了。
兩日過去。
容卿忱跟著院子裏一排黑小子一起往山上去。
寧宴也開始正式安排新來的幾個人夥計。
菱華跟朵芽一人帶一個孩子,菱華帶著豆豆,朵芽帶著小平安。
新來的婆子則是管理著灶房的事情。
嚴秀秀升職了這些人都看顧著。
疑似太監的人……
在陸含章的觀察下,寧宴心裏也有底了,還真的是個太監。
隻是是個深宮內院的太監,並不負責皇上的事兒。
為什麼出宮,還這麼慘,陸含章也難查清楚。
畢竟,那就跟皇上的家事兒有關了。
知道是從宮裏出來的,寧宴心裏還放鬆了一些,最起碼不是敵人。
詢問了名字,這人也姓賈。
跟賈婆子一個姓氏。
單獨住了一個房間,寧宴吩咐下去的事兒辦的也挺漂亮的。
雖說沒有完全放心,但是也輕鬆了很多。
院子裏重歸安靜。
天氣也開始慢慢轉涼。
埋在底下的葡萄酒寧宴就沒有動過。
而且……
趁著野葡萄成熟,又釀造了不少葡萄酒。
全都埋在桃林那邊兒的山頭上。
落葉漸漸飄散。
衣服也添上一層。
寧宴肚子微微凸起。
家裏的氛圍倒也融合的很。
賈管事已經接手了外頭的事情,香皂廠越做越大,還在外麵村子開了一個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