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皺眉,寧宴看他的目光,就跟看什麼稀罕的東西一樣。這種目光裏帶著驚訝欣賞,很詭異。
按理說,女人看見男人的軀體,大多數會羞澀一下。
但是這位大娘子,一點兒也不一樣啊!
羞澀……
想多了!
估計天塌了也不會有羞澀的這種表情。
一般說,看見男人身體沒有羞澀反應的,應該是那些青樓出身的人。
……
寧宴麼。
溫言打量一眼,身上一點兒的脂粉氣息都沒有,還多了一些肅殺,與其說是青樓出身,不如說是軍營的老油條子。
隻是,他可不知道誰家的女子從軍營長大的,簡直費解。
之前剛來軍營的時候,他身邊也有丫鬟伺候。
但是那些丫鬟,要麼就是不敢直視,要麼就是想要趁機跟他發生些什麼,所以麼丫鬟都被他趕走了。
一個人也可以處理的事情,根本就用不著丫鬟。
溫言閉上眼睛。
他竟然來一個女人的來路都看不透,匪夷所思。
寧宴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拿著搓澡布在溫言的背上遊走。
寧宴力氣大,搓澡的時候得克製點,不然……溫言怕是要變成來說曆史上第一個因為搓澡被搓死的人。
給溫言搓澡並不辛苦。
畢竟,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
溫言長得很好,不管是身體還是麵容。
寧宴給溫言搓背後就不繼續了。
有夫之婦得注意影響。
“軍師,剩下的你自己來吧,我去廚房給你端一些早飯過來,您的臉色不太好看。”
寧宴說完就跑了出去。
不能不跑啊!溫言的臉色為什麼不好看,跟她有直接的關係。
聽見寧宴腳步聲遠去,溫言用鼻子發出冷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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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宴走到小廚房才發現,小廚房裏沒有準備早粥。溫言現在身體,若是吃大餅子什麼的,對胃也不好。
脾氣再不好,性格再別扭,能夠在戰場上十年如一日,為國家做貢獻,這樣的人,還是值得佩服一下的。
寧宴起身往火頭營走去,那邊兒早上是有粥的。
寧宴從溫言這裏離開,還跟人要了一個令牌。
不然……到時候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的。
寧宴走出去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女裝。
女裝……就女裝了。
她當時在火頭營了穿男人的衣服是為了避免麻煩。
現在,已經恢複女裝了。
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避免了。
走進火頭營,瞧見蔡婆子寧宴叫了一聲:“蔡大娘,還有稀飯沒?”
“寧兄弟回來了……”
大娃子話說了一辦,回頭的功夫,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了。
眼睛似乎長在寧宴身上,動彈不得。
蔡婆子聽見寧宴的聲音,慢悠悠回頭,瞧見寧宴穿著的女裝,再看周遭,洗菜剁肉的沒有繼續的動作,大娃子也傻乎乎的。
歎口氣,說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在軍師那邊兒伺候著?”
“軍師想要用點稀飯,大娘去盛上一碗。”
“誒!”
蔡婆子麻利的盛了一碗粥,又給配了一些小菜給寧宴提著。
大娃子從寧宴進來就張開嘴巴,寧宴離開了,走的老遠的,嘴巴還是張開的狀態,還是蔡婆子看不下去,走到大娃子身邊,伸手,把大娃子的嘴巴給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