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
“……”這種名字很有時代特色啊!
在心裏念叨一下,寧宴將這個喜慶的名字記在心裏,以後有什麼事兒,就可以找這個名字非常喜慶的人。
陸含章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看幾眼寧宴:“軍營的東西吃的還習慣嗎?”
“習慣的。”
能填飽肚子,還能挑剔一下。
跟底層隻能吃餅子的小兵比起來,已經幸福的冒泡了,在這種地方,寧宴也不會矯情的想要去弄個滿漢全席什麼的。
十幾歲矯情的年紀已經過去了。
陸含章歎息一聲。
邊境的條件自然是比不上溝子灣的。
那邊兒這兩年的日子越發紅火了。
而這裏,最明顯的就是漫天的黃沙,直接把人的臉給吹皺了。
女人,年輕的女人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姣好的容貌是她們一聲的追求。
隻是,大炮的鍛造,已經造成之後投用階段,都少不了女人的指點。
他隻能讓女人在這裏。
看向寧宴,目光裏多了心疼。
寧宴……
被心疼的寧宴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委屈,她喜歡這裏的氛圍,任何地方隻要有人居住,就會有黑暗的一麵。
但是麼……
軍營這個地方,男人跟男人之間手段更直接。
更熱血。
更讓人沸騰。
“你呢,身子怎麼樣,我來了這裏都沒有見過薛先生。”
“薛先生又開始研究起來了。”
說道這個,陸含章頭皮都有些發麻,薛先生這個人,在溝子灣的時候還是比較克製的,隻是用動物來研究動物身體。
但是來了這裏之後。
就開始用r人體研究了。
連帶著小小年紀的阿木都走火入魔了,每次戰爭結束,都會從戰場上摸幾具穿著韃子衣服的屍體,回到營地之後暗搓搓的研究起來。
陸含章去過一次。
一老一少,手裏拿著形狀怪異的小刀,在人體上切割。
甚至還會伸手摸一下人體內部器官,用手指感覺一下……
陸含章捫心自問,上了戰場之後,他殺的人絕對不是少數。
但是,這般的對待死人的屍體還是第一次看見。
現在這個階段,似乎死人對薛先生來說已經不太滿足了,這位變態的神醫,看活人的身體那種目光……
陸含章將這些話跟寧宴說了,寧宴就明白了。
對於科研人來說,人體是極為複雜而又美妙的。
薛先生現在算不得泯滅人性。
隻是……
在追求醫學的進步。
醫學的進步,必須得有人犧牲。
必須得有幾個變態引領這個道路。
不過……
寧宴還是不想這種情況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人對學術研究是應該孜孜不倦,但是呢,為人得有為人的準則。
薛先生這個人,是得警告一下。
若是現在使用了活人,是不是日後就有人體器官買賣的誕生。
寧宴覺得,這些應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立下一個規矩,算是一種傳承。
“怪不得上次沒有看見他。”
研究人體研究的,都不給傷兵治療了,這心態就有些不對。
寧宴靠在小榻上,心裏琢磨著該怎麼經過薛先生,該讓薛先生立下一個什麼樣的規矩。
陸含章則是拿著自己的紅纓長槍,往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