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營帳,俞一兮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薛先生去白屏那邊兒也非常的及時。
沒有讓白屏繼續燒下去,兩劑藥下去,高熱就退了下去。
之後,薛先生就離開了俞一兮的營帳。
俞一兮想把薛先生高價挖走,然而話都沒有說上。
自從來了軍營,她似乎一直都在受挫。
俞一兮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若是在京城沒有人會這麼的無視他的。
來了這裏之後,所有的優待都沒有了。
坐在帳篷裏,等著婆子過來。
將她肩膀上的傷藥換了。
就往外麵走去。、
軍營裏男人幾乎占了十成十,說起話來也是葷腥不忌。
俞一兮走在軍營裏,聽見了不少葷段子。
比如說那些軍妓,哪個幹起來會比較舒坦,哪個不成……
這些話,直接將女人貶低到地縫裏。
俞一兮在京城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這些話
天之驕女,雖然明白女人處於弱勢,不過千百年來向來如此,俞一兮也沒有覺得不對。
隻是……
來了這裏。
俞一兮的三觀在不斷的刷新。
路過的人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淫邪而且帶著一些不能忍受的意味。
俞一兮實在扛不住,趕緊的回到營帳裏。
白屏到夜裏才醒來。
瞧見俞一兮的臉色,心裏咯噔一聲。
小聲叫了一句:“小姐,奴婢無能,沒有把事情辦好,還勞您……”
“不用說了。”
俞一兮擺擺手。
這些話說了也沒有意思。
還不如想寫辦法。
白屏閉上嘴巴,受著傷能說幾句話,就已經用盡全力了。
隨意的吃了點兒東西,白屏又睡了過去。
至於寧宴……
寧宴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泥巴,髒兮兮的。
陸含章瞥了兩眼,都差點兒以為寧宴這是在泥塘裏滾了一圈。
“怎麼搞的?”
“勘察一下,我去洗洗。”
“嗯。”陸含章應了一聲。
就沒有跟上去。
至於寧宴去哪兒洗,陸含章自然是知道了,肯定是外麵的是河流裏,北地的河流不多,但是也是有水的。
幹淨的清澈的小溪依舊存在,洗個澡而已,陸含章還是很放心的,寧宴確實有讓人放心的資本。
洗完回到軍營,陸含章依舊沒有睡。
寧宴靠近,看見紙張上的幾個字,眼神微微變化。
最終變成一聲歎息。
男人啊,都有建功立業的心思。
作為女人她能說的很少。
“睡吧。”將陸含章身上的大氅解下來,寧宴說道。
陸含章點點頭。
跟在寧宴身後,一起走上床榻。
一日又是一日。
軍營的生活對於寧宴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對於俞一兮來說,就有些難捱了。
就算她明白在這裏生活能有現在的水平,已經比大多數人好了很多。
但是……
自小嬌生慣養,能夠繼續堅持下去?
俞一自己都有些懷疑。
白屏的傷口隨著夏日將近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的傷都算是傷筋動骨,按理說得好好養著。
隻是,在這這種地方想要洗澡也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