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該成熟的年紀成熟一點兒。
“累嗎?”寧宴問道。
寧有餘搖搖頭,倒不是不累,隻是已經習慣了。
每天都是這樣的,累不累也無所謂了。
拉著寧有餘走到書房,寧宴拿出魔方。
交給寧有餘。
“自己玩吧,這是你父親讓人打造的,打發時間的時候可以擺動一下。”
“好。”
寧有餘將魔方接到手裏。
看見桌子上還有三個魔方,漆黑的眸子裏露出一點兒笑意。
這笑容極為淺淡。
但是還是被寧宴抓住了。
陸含章也喜歡這樣的笑的。
看起來極為相似。
果然是親生的啊!
寧宴跟寧有餘說了一會兒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
雖然說白日裏在嫿琴那裏睡了一會兒,但是旅途奔波的疲累,可不是睡上一會兒就能緩解的。
“娘累了,早些休息吧。”
“嗯。”
看著寧有餘從房間走出去。
寧宴忍不住感歎一聲,兒子也長大了。
成熟的很多,說話辦事都帶著成年人才有的調調,仔細想想在孩子成長的路上付出的那一丟丟的東西,似乎也不多。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四年了。
小孩已經不是粉雕玉砌的童子了。
少年人啊!
寧宴恍惚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老了。
輕輕笑了一聲。
她現在都要比前世死的時候都年輕,怎麼會老呢。
回到臥房,躺在床上。
快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麵敲門的聲音。
寧宴披著衣服走出來,看見外麵的賈婆子,笑了一下:“嬤嬤這會兒過來,是有事兒?”
“確實有些事情。”
賈婆子點頭。
寧宴將人請到房間裏。
雖說有些困了。
但是,困了就睡那是小孩兒的特權。
成年人麼……
還是得辛苦一下的。
讓賈婆子進來,聽著賈婆子講述她離開之後,徐氏如何作妖。
賈婆子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都極為的平淡。
寧宴麼……
也不覺得賈婆子是辦事會摻雜自己感情的人。
也有些擔心。
替寧謙辭擔心。
這年頭,父母就是一座大山,也隻有她可以脫出這些大山的掌控。
但是,就算徐氏害怕寧謙辭,顧著寵著寧謙辭,去了京城,若是一句話沒有說對。
將寧謙辭前程耽擱了,似乎也有可能。
想了一下,寧宴就揉了揉額頭:“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謙辭已經不是孩子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他自己就得考慮清楚,我們可以幫著他一次兩次,但是……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一輩子幫襯。
人隻有經曆過一些事情,才會大徹大悟。”
寧宴說著還發出一些感歎。
大徹大悟,而何其艱難啊!
賈婆子將這些事情給寧宴說了,也沒有墨跡,回到灶房,讓武婆子給寧宴端了一碗牛乳。
寧宴喝了牛乳,閉上眼睛。
連三秒都不到就睡著了。
在自家的床上睡覺,最容易緩解疲勞了,不管家裏的床是軟墊還是硬墊,都是如此。
次日醒來。
外頭已經大亮了。
寧宴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