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走進去,瞧見裏麵站著的羅琦,羅琦站在分叉路口,左右看著。
瞧見寧宴的瞬間,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您可算來了。”
說話的時候往寧宴靠近,伸手想要扶著寧宴,伸出手之後看見手指上裹著一圈布,布上沾著血跡,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這樣的手,把別人的衣服弄髒了,她可賠不起啊!
寧宴瞧見羅琦的小動作也當沒有看見,說出來除了在人自尊心上戳一下似乎沒有別的用處:“還以為我誆你呢?”
“沒,沒有!”羅琦搖搖頭。
她就是等的有些擔心。
擔心寧宴不來了。
她的布賣不出去。
織布的棉線是她自己紡的,棉花是自家種出來的,這可是地裏一年的收貨,若是布賣不出去了,那就……
不是織布的人,無法想象這種痛苦得如何忍受。
寧宴跟著羅琦走到後院,耳邊傳來旖旎的聲音。
羅琦的臉瞬間就黑了。
看向寧宴的瞬間,臉頰通紅,眼神慌亂的很,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羅琦此刻的擔心寧宴是能想象到的。
對著羅琦輕聲說道:“沒關係的,不過是對野鴛鴦,你先去吧布整理一下,我去一下茅房。”
羅琦還想說些什麼。
瞧著寧宴往茅房去的背影……
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位大娘子沒有誤會她是那種不檢點的人。
若是被當成不檢點的人,她的布就賣不出去了。
至於為什麼不把傷風敗俗的人趕出去,她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若不是這樣,日子哪兒有這麼痛苦。
寧宴走到茅房,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就爬上一棵樹,順著樹跳到西廂臥房的房頂。
京城的房子都是用瓦裝飾的。
然而……
揭開瓦片之後,底下還有一層薄薄黃草撲著,這樣可以禦寒。
但是……
這樣也擋住了視線。
寧宴聳聳肩……
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房間裏旖旎的聲音還在繼續。
此起彼伏的。
寧宴將窗口捅了一個小洞,眼睛貼在洞上,往裏看去。
房間裏一男二女,什麼都沒有穿著,冬日裏這麼冷,房間裏雖然有火盆,但是這麼不穿,也是冷的。
寧宴站在外頭,瞧著都哆嗦。
沈凝兒的身材不錯,該挺翹的挺翹,不該多的肉一點兒不多,眼睛上纏著一圈的紅綾。
沈寡婦人雖然老了,但是這種半老徐娘對於一部分審美病態的人來說,卻是正正好的。
兩人眼睛都被紅綾綁住。
三個人玩的很開心。
男人就跟三明治一樣,被夾在中間。
那張臉……
側身的一瞬間,寧宴差點發出聲音。
跟陸含章真的是一樣一樣的。
突然的,寧宴胃裏有些不舒服,看這眼前這人,長著一張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臉的男人,竟然跟沈凝兒……
嘔!
胃裏的東西慢慢上湧。
寧宴身後,東廂的門被打開了。
羅琦站在門口,瞧見寧宴鬼鬼祟祟的樣子,想要把寧宴叫過來。
但是……
西廂旖旎的聲音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