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詞,小詞,小詞……”顧宛央趴在慕詞肩頭,似終於將什麼稀世珍寶失而複得般,一遍又一遍地撫他的墨發,喚他的名字。
“妻主?”他伸手推推她。
她抓住他的手,笑語低沉,“真好,嘿嘿,小詞你還在,還在我身邊。”
他默了默,待發現她越發不規不矩的手,忙稍稍推開她,“妻主,回屋裏去罷?”
她孩童般衝著他點頭,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好,聽你的,小詞,我都聽你的。”
他看著她的笑抿了抿唇角,這人,明明這麼醉著,卻還說得一口甜言蜜語,真是……
可是,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那麼,她定不會是騙他的罷?
思及此,他咬咬下唇,“顧宛央,都聽我的,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明日我便去回了母親,到時你可不準後悔。”
言罷,他扶了她進屋,一路跌跌絆絆,倒也將頗有幾分重量的她安然放到了床上。
然後,起身要去端些水來,卻人還沒站穩便被她攔腰壓在了下麵。
一張溫涼的唇隨即覆下,她緊纏著他的舌尖,漸漸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小詞,小詞,小詞……隻要你一個,你一個就夠了……別推開我,小詞。”
她呢喃著,一邊熟練地挑開他的衣帶,然後倏然之間,又停下了所有動作。
他迷蒙著張開眸子,正見她眸底微帶了疑惑,口中道:“不是,不是小詞,小詞他之前生了我的氣,不會這麼聽話。”
她說著伸手撫撫他的眉眼,“你和小詞好像啊,這眉這眼都這麼像,可是你是誰?你是不是戀慕我?”
他抿抿唇不語,卻忽然間好想知道,如果她身下的人真不是他,那她會怎麼辦?
想著,他伸手攬上她的脖頸,主動送上自己淡粉的唇。
她稍頓了頓,然後深吸兩下鼻子,似是確定了什麼般,薄唇毫不猶疑地覆上去,繼續起先前的事情。
他眸色淡了淡,隱隱約約一股子怒氣湧上心頭,趁她埋首在他頸間時,執起她的手腕狠狠一咬。
“啊——”她滿麵吃痛地抬首,眸底有些受傷,“小詞,你還是不同意對不對?你不想要我了對不對?”
他對她的話語恍若未聞,隻一徑用了力氣,非要在她手腕上留下一串整齊的牙印才罷休。
然後恨著聲,他開口問她:“顧宛央,我是誰?”
她蹙著眉不予回答,反倒自顧低語起來,“你若不是小詞,我能讓你這麼咬嗎?我可是顧家的大小姐,誰能傷了我還全身而退?誰能咬了我還讓我甘之如醴?那隻有慕詞,隻有你一個人啊……可是現在,你不心疼我了,還不給我碰……”
自語間,她似真的到了傷心處,堂堂的大小姐,此時竟抽起鼻子來。
他一陣無言,唇角卻悄悄上揚,原來醉酒的顧大小姐,是這般誠實可欺。
輕輕吻了吻那留著一排牙印的手腕,他重新拉下她的脖頸,低低笑出了聲,“妻主,不哭。”
感受到他的順從,她彎彎眉眼,霎時便破涕為笑,“小詞,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