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喝就是半晌,等到了回去的時辰,慕鈺已然醉得不省人事。
她本就酒量不大,今次心間裝了事,更是一醉到底。
顫顫巍巍地由穆卿然扶著回府,卻不想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竟正瞧見三個流裏流氣的女人,圍了兩個……做著女子裝扮的小公子。
一女人道:“今兒個咱姐仨可是有了福,一下子逮到兩個偷跑出家的小美人兒。”
另外兩個附和,“是呀,老大,我看後麵那個細皮嫩肉的,保不準是哪家嬌滴滴的公子哥兒。”
“沒錯,這身段模樣,一看就跟家裏那幾個糟糠男人不一樣,這用起來的滋味兒,肯定也不一般。”
……
一句句汙言穢語傳入耳畔,江歆緊緊咬了咬嘴唇,他常年溜跑出府,行事一直都極為小心,隻今日,因為滿腦子都想著那位素未謀麵的慕大小姐,竟一時不察撞上了這三人。
待他腦袋一低準備道歉時,人家已看出了他男子的身份,將他連同不言一起,步步緊逼到了這無路可退的地方。
而那平時呆呆笨笨的不言,這個時刻卻好像比誰都固執,一徑死死地將他護在身後,不讓那三個女人碰到他分毫。
“來,小美人兒,給姐姐摸兩把……”說著,那被稱為老大的女人伸出手,她一把撥開擋在前麵的不言,上去就要撕扯江歆的衣襟。
江歆狠狠看她一眼,在她手伸過來的瞬間,張口用盡全力咬了上去。
“啊啊啊……疼,疼,疼死老子了……”那女人大叫出聲,聲音狼狽,確與殺豬無二。
旁邊兩個女人見她吃了虧,其中一個上去拉住不言,另一個伸手揪起江歆的頭發,使力向後拽去。
很流暢的一番配合,顯見,她們做這樣的行當已不是一次兩次。
每一次,她們都專挑那些沒有家丁跟隨的男子下手,事後再對那些男子威脅一番,就讓幾乎所有被欺負的人,都隱忍地選擇了沉默。
畢竟,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弱男子,當時反抗不得,後來若是聲張出去,那麼不僅自己清譽不保,就連家中的兄長弟弟,也要為此所累。
江歆吃痛鬆口,“混蛋,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被喚作老大的女人收回自己的手惻惻一笑,“放開?想的美!”
“你們快放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是尚書府的嫡子,是以後要做相府少君的!”拚命掙紮著身後的束縛,不言高聲喊道。
許是這名頭太過響當當,一時竟吼得三個女人齊齊一愣,江歆趁機一腳踢向自己身後的女人,換得一頭長發重得自由。
“不言,快走!”一邊說著,他一邊拉了不言,兩人向巷道外跑去。
隻要出了這個地方,外麵人一多,這三個女人就不敢再動手動腳。
隻是,他將事情想的太容易,忘了自己根本快不了多少的腳程。
那三個女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追了上來,“小美人兒,你們逃不掉的,相府少君又如何?老娘照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