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修似乎很享受她這樣稱讚自己,雙手環抱,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所以啊,師兄,你這麼好應該幫幫師妹我啊,看我多可憐,十遍靈碧心法,十遍啊,我的手都會寫斷了。”
離修笑著說:“好了,不逗你了,我來就是要幫你的,行了,我看看你寫了多少了,讓離木和離憂也幫你寫寫。”
聽大師兄說完後,離淺很狗腿的將自己寫的讓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靈碧心法總共三十六章,而她一下午才抄了不到一半。
離修很寵愛的摸了摸離淺的頭,歎了口氣說:“學習武功倒挺快的,怎麼讓你用功寫字這麼慢呢,心法是基礎,不會背很影響你練內力的。”
離淺重重地點了點頭,嘴上答應的很好,保證以後會認真努力的學習心法和那些奇門遁術之類的。離修知道這姑娘是光說不做的人,嘴上一般都答應的很好,之後就忘了這件事,無奈的搖了搖頭。
離淺送走大師兄後,又寫了幾章,覺得自己渾身都累,想著趁著月光真麼好,出去走走,她呀,就是這個閑不住的人。
她邊走邊想著今天闖陣的那兩人,沒看見前方,突然頭頂傳來一種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再往前走,就撞到了樹上了。”
離淺猛然驚醒,抬頭看見其中下午闖陣的那名黑衣男子,好像是叫做尊禦天。他的身上綁著白色的紗布,但是不影響他那高貴的氣質,這也許是和他出身名門有關吧。風烈山莊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可以稱得上名門吧。
尊禦天從樹上飛了下來,剛好落到她的麵前,對她說:“謝謝。”
離淺歪了歪腦袋說:“這聲謝謝可真沒誠意。”
尊禦天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然後問:“那怎樣算是有誠意呢?”
“為了你我下午可是被師父罰了呢,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呢?”
尊禦天沒理會離淺,自己走了。氣的離淺直跺腳,“哼,早知道今天就不救你了,將你帶進來還被師父罰,還破壞了我的梨花陣,真是,真是,太可惡了。”
離淺就這樣想了一晚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來到她房中,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又走了。
第二天,離淺醒來,發現桌子上有整整齊齊的一摞抄好的靈碧心法夾在靈碧心法那本書中,她笑了笑,心想,大師兄真好。
“離淺?醒了嗎?”
是大師兄,離淺歡喜的去開門,但她看見門外站的大師兄手裏拿著的那摞紙時,愣了。
難道是他?
離修見離淺呆呆的樣子,以為沒睡醒,叫了聲:“小師妹?”
離淺這才醒過來,側身讓離修進來。離修進來說:“小師妹啊,還差幾遍,你今天自己再抄抄,昨晚我們忙了一夜,還是沒能寫完.....”
離修再放抄好的心法的時候,看見了那摞夾在書中的紙,他翻開看了一眼,驚住了,這好像不是離淺的筆跡,這...
離淺看見離修正在看那摞紙,心虛的跑過去,從他手中搶來,說:“那個,大師兄,我還沒洗漱呢,要不我等會去找你?”
離修點了點頭,深沉的看了看離淺,走出了屋子。
離淺抱著那摞紙,羞澀的笑了。
早飯過後,離淺拿著抄好的十遍靈碧心法去找師父。
諸葛梓雲看了那十遍心法,什麼筆跡都有,就知道她找了幫手,離修、離木和離憂的筆跡他都認識,可是最後這幾遍,這筆力挺勁似乎是昨天就的那兩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
諸葛梓雲看完後什麼也沒說,揮了揮手讓她退下,並囑咐她說,以後要好好學習各種武功和心法。
離淺出了師父的屋子,就直奔尊禦天和他兄弟的屋子,她站在門口,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敲門,想了想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自己開了,尊禦天從屋裏出來,看見她躊躇的站在門外,眉頭皺了皺,說:“有事嗎?”
離淺本來想謝他幫自己抄了那麼多遍的心法,看見他這種態度,有些生氣,覺得自己被罰還是因為他,謝謝你這句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沒好氣的說:“沒事,我就是看你們死了沒,現在看完了我就走了。”
尊禦天看著她生氣的臉,心中有根弦撥動了下,說:“迷穀神醫果真名不虛傳啊。”
離淺聽了後,高興地說:“那當然了。”
尊禦天深深地盯著她看,她的臉上暈開了紅色的彩霞,離淺羞澀的說:“那個,我去看看你弟弟吧。”
說完就跑進屋裏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離淺每天練完功,沒事就去看尊禦天和他弟弟。他弟弟在來的第三天終於醒來,這時候,離淺才知道那紫衣男子叫尊景洲,而且為人幽默風趣,和她很談得來,比他那哥哥好多了。每次離淺去看他們,尊禦天總是在看書,尊景洲和她說話。離淺覺得尊禦天這人特別沒意思。
有一次,離淺問尊景洲,說:“你平常都怎麼和你哥相處的呢?他這個人不愛說話,悶死了。”
尊景洲微笑的對她說:“你誤會了,其實哥哥很好的,他知道很多東西,武功也很好,長兄如父。”
離淺不可置信的哼了聲,引起尊禦天的注意,他看了看尊景洲和離淺,眼睛中似乎透露著迷茫。離淺和尊景洲頭一次看見他這幅模樣,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尊景洲告訴離淺說:“其實哥哥對外人很冷,但是對自己的人,真是好的沒話說,他不愛說話,言多必失,但是什麼都記在心裏,和他相處久了你就會感覺到的。”
離淺撇了撇嘴說:“他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尊景洲笑了笑說:“每次你來看我,難道不是想來看哥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