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禦天一天都沒有出現在離淺的眼前,離淺去找過他,但是他不在屋內,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八月的深秋,幾分涼意,離淺扶額,覺得累了。
“累了,就回去睡吧。”尊禦天走到她身邊,用手撥撥她額前的碎發。
離淺看他一身灰塵,問:“你出去了?”
“恩。”
“是去找你的人嗎?”
“恩。”
“如今你都不想和我說話了嗎?”
“沒有。”尊禦天的手頓了頓,又放下,“有些事情,應該是男人做的,不要那麼操心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吧。”
“你想怎麼做。”
“浮生花不能給,他也要消失。”
離淺沒有說話,看著尊禦天,他有些消瘦了,也是,最近這煩心的事情這麼多。
這樣的對視,離淺似乎就沒有贏過,最後,還是離淺先開口:“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尊禦天在離淺身的那一瞬間,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不會讓你等太久。”
離淺震驚的側著腦袋看,兩人目光又一次對視,尊禦天輕輕地吻住離淺的粉唇,香甜柔軟,周圍不斷有屬於懷中女子的馨香。
兩人的唇剛剛分離,離淺就捂著嘴巴飛快地奔回自己的房中,幸虧是黑夜,看不見離淺臉上的火辣辣的紅暈,離淺靠在門邊,還在回味剛剛那吻。
尊禦天摸著自己的唇,清遠的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細長的眼睛玲瓏剔透,清揚嘴角,可以看見他顏色稍淡形狀好看的薄唇,不是無情。
白天在外麵奔波一天的疲憊都被這一吻消除了。
早上他出去找亞希下棋,在亞希專心致誌的時候,尊禦天運用攝魂術,催眠了亞希,然後出去,府中侍衛除了亞希身邊的朵拉那幾個人,其他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朵拉被亞希打發跟著胡泉,剩下的幾人,都在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亞希太過自負,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又是自己的地盤,對於安全問題沒有多加防範。
他出了們就直奔分舵,聽說尊景洲一行人已經在風啟境內,到處找他和離淺,就讓人通知尊景洲稍安勿躁,速來呼克木。又安排了幾個人呼克木府。然後迅速回去,他知道亞希那一時的走神,才會讓他有可乘之機,堅持不了多久。
回到呼克木府,尊禦天叫醒亞希,繼續和他下棋,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調侃道:“王子身體不好,累了就去休息吧。”
亞希在睜眼的那一刻,立馬清醒,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看著和他對弈的尊禦天,還像剛剛一樣,沒什麼變化,心中起了疑慮。
亞希咳嗽了幾聲,看外麵的天色不早了,就命人推他回房:“尊莊主,攝魂術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用的。我這個病秧子剛好有免疫。”
“王子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懂。”
“聰明人應該懂。”
“王子隻是累了吧。”
亞希心中並不確定剛剛是被攝魂術所催眠,他在賭,亦是詐,尊禦天明白他的那一番話是試探,又怎會上當。兩人的第一次交鋒。
很快就到了九月十三,亞希對待離淺和尊禦天還是很仁義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中午的時候,胡泉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離淺看見他,很是歡喜。招呼他坐下開始問情況:“怎麼樣,東西拿到了嗎?”然後幫胡泉倒了一杯茶。
“沒有辜負姑娘的期望,東西拿到了。姑娘也真是料事如神啊,路上不太平,剛準備坐王子送的船,就出事了,有一波黑衣人來追殺我,但是我被另一波黑衣人救了。他們帶著我又回到了我的地盤,就是你們前段時間住的那個島。在那邊,我自然比他們熟悉,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島上的人,島上有一種植物,吃了不會死人,但是會使人深度睡眠,我騙他們吃了這種植物,然後趁機逃走,偷了長老們的船去了黎川。按姑娘說的地方,找到了掌櫃的,隨後我提出想去天緣樓嚐嚐哪裏的菜,掌櫃的忙著安排人手,就隨便找了個人帶著我去了。”
“可見到天緣樓的老板?”
胡泉很是羞愧的搖了搖頭,說:“小二說,他們老板早在半個月前就去了風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