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著女人既然知道他是誰,救他到底會有什麼目的。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救你?”駱蟬一雙美目看得通透,流轉淡然。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嗬!還真是不依不饒,南宮瑾遭暗殺這麼大的事你以為還能藏得住掖得住不成,再說你那未婚妻可是急得很呐!”
一提到桑瑜,南宮瑾的眸色暗了暗,不隻是心傷還是自覺再配不起她的心死。
“為什麼救我?”再開口他的嗓音已有些暗啞,眼神中的嗜血已散去幾分。
駱蟬摸出懷中的藥瓶玩味的把玩起來,“你憑什麼以為我在救你,說不定我是在害你呢。”言罷屈指一彈把藥瓶拋向了南宮瑾。
南宮瑾雖帶著重傷到底還有些身手,忍痛抬臂穩穩地接住藥瓶,打開往鼻尖一送,原本微蹩的劍眉忽而舒展開來,眉宇間不覺染上了幾分欣賞和敬佩,“以毒醫人,姑娘果然好手段!”
這話一出倒是把把駱蟬聽得略一愣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南域之人擅毒果然不假,連兵家南宮都能有這種見識,小女子佩服!南宮少主能有此等胸襟,更是佩服!”
兩人相視一眼,忽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南宮瑾眸底笑意大盛,倏爾流光溢彩起來。
靜坐了半晌,駱蟬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起身正欲離開,南宮瑾惶急開口,“姑娘芳名?”
芳名?她側目瞧了眼南宮瑾,一抹狡黠爬上眼角,蘊出細細的笑紋,“雷鋒。”
轉身行至門口,忽聽身後的南宮瑾道,“多謝!”
駱蟬腳下一頓,卻並未回身,“現在回答我為什麼就你的問題,起先不過是感動於你手下的衷心護住,後來得知你的身份也不過是為了自救,所以無需言謝,還有奉勸南宮少主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知道能支撐著南宮瑾不走向絕望的除了桑瑜便是報仇了,仇家他必定也心裏有數,不過她既救了他就不希望他去以卵擊石。
......
南宮瑾醒後雖沒有再消沉卻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每日配合著駱蟬行針布藥,七日後身體以大好起來。
這一日駱蟬照例從鎮上采購回來,卻不同尋常的買了兩匹馬。
“雷姑娘。”
駱蟬拴好馬誇張的望了望四周,疑惑這南宮瑾又說什麼胡話,這裏除了她哪裏來的什麼雷姑娘。除了她!駱蟬恍然大悟的張著嘴,猛地噴笑出聲,這個榆木腦袋還真是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啊,不過是她七日前的一句玩笑話他到當真了。
“姑娘笑什麼?”
她擺擺手,好容易穩住笑得前仰後合的身子,“可別再叫我雷姑娘了,那天是逗你的,以後叫我小蟬便可。”
南宮瑾也不在意,大抵行走江湖的都不願透露真姓名罷了。
“你這次到鎮上可聽到什麼消息?”他略一猶豫還是問了出來。
駱蟬麵上一冷,眉角斜挑瞥了眼有些局促的南宮瑾,“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我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看著駱蟬清洌洌的眼神,心虛的側過頭不在看她。
“哎......”駱蟬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長籲一聲,他心裏急她又何嚐不是。
南宮家在清水鎮死了人自然會向天仇討個說法。清水鎮縣令怕招惹南宮家便找了個死囚做了替罪羔羊,奇怪的是這件事明明很蹊蹺,清水縣令的搪塞也很明顯南宮家卻並未再追究下去,竟然默認了天仇給出的結果,而且......
駱蟬有些憂心的蹙眉盯著南宮瑾,直到看的南宮瑾心中有些發毛才幽幽開口道,“南宮家十日後,十日後要辦喜事。”
看著眼色如常的南宮瑾,駱蟬忽覺好笑起來,她倒是白白擔心了一回,“你屍骨未寒家裏就鬧著要大辦喜事,你好歹也給個反應啊!”
“哼!南域向來不尊典憲,不看重禮法。”
“那你可知這新娘是誰?”她輕蔑的望著南域的方向,淡然的眸底第一次升起一股嗜血的殺氣,“南域桑家大小姐桑瑜,你的青梅竹馬。”
你的青梅竹馬!南宮瑾隻覺得腦袋哄得一聲似有什麼砰然炸裂開來,一瞬間便天旋地轉起來,怔怔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的盯著駱蟬。
“南宮瑾!南宮瑾!”他恍惚間聽到駱蟬在叫他,猛地驚醒過來,踉蹌著轉身就要奔回南域去。
“站住!”駱蟬暴喝一聲,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已然失控的南宮瑾,“你就這點本事!這麼快就忘了我說過的話!”
南宮瑾刷的回過身,赤紅著眼瞳緊緊地盯著駱蟬,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放開!”
駱蟬揚著腦袋,麵紗外露出的一雙水目危險的眯了起來,手下力道未減倒是抓的更緊了。
南宮瑾充血的瞳子猛地一縮,劈手就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