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駱蟬不動也不言語,隻是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蕭墨翎,“王爺不要說他們的命就攥在我的手裏了!”
他現在c是在做什麼,為了他的其他女人威脅她嗎?蕭墨翎正欲開口,駱蟬冷哧一聲,“嗬!可惜王爺忘了我是個狠毒的女人,他們的性命與我何幹,再者我這雙手沾染的鮮血還少嗎,多不多這幾個人又有什麼差別!”
駱蟬臉上又出現了那日在罰牢時的冷酷飄渺的表情,她斜睇著那幾個老禦醫,粉潤薄嫩的櫻唇邪佞魅惑的輕輕上挑著著。這樣的表情是蕭墨翎未曾預料到的,即使從前她麵對他一連串的傷害和挑釁也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蒼白冷漠甚至掩蓋了那份他一直想要靠近的溫暖,這樣的表情看得他心驚,陌生的讓他心疼。
“青天白日的,怎麼又扯上人命了?”恰逢這個時候插進一道清爽的聲音,原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子皓,他拿著一卷書悠閑的站在藥廬的不遠處。
戚韻音一見來人是子皓,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掀開紗帳的一角,哀求的看著蕭墨翎。
“韻音自己闖了禍,沾染了小蟬藥廬裏的毒。”蕭墨翎現在心緒煩亂,滿腦子都是駱蟬方才涼薄的表情,不耐的解釋道,“禦醫們都束手無策呢,你給她瞧瞧吧。”
“就是小蟬所說的病毒?”子皓瞟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駱蟬就知道一定是蕭墨翎帶著戚韻音求藥不果了,這丫頭整天悶在藥廬裏到底弄出些什麼,竟然讓這麼些禦醫都沒了法子,要說平時他是不會隨便出手醫人的,這一回倒是對駱蟬口裏的病菌來了興趣。
得到蕭墨翎的肯定,他好奇的走到紗帳外,“戚夫人可否掀起帳子讓在下一瞧?”
戚韻音掀起半個帳子,露出脖子上令人作嘔的膿瘡,滿是希冀的解釋道,“我隻是不小心將那東西撒在了胸口上,結果不到一刻鍾就起了這些膿瘡,又疼又癢的,一撓就破,破了就流這樣的水出來,而且原本隻有胸口才長了膿瘡,可是現在脖子上,甚至下巴上都出現了。神醫可看出這是什麼毒了,可能醫治?”
子皓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又診了診脈,奇怪的是脈象顯示的隻是一般的炎症,他遲疑了一下對戚韻音說,“夫人可用帕子擦拭過膿水,可否借給在下看看?”
戚韻音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治病便羞答答的伸手把自己的帕子遞了出來,子皓正欲出手去拿,駱蟬早他一步警告道,“不想和她一樣你就別碰那帕子!”
子皓手下一頓,疑惑的瞧著駱蟬,眸底閃過一絲恍然,“難道這膿瘡能通過膿水傳染給其他人,戚夫人身上的膿瘡之所以會蔓延也是因為她把膿瘡抓破了?”
“這是傳染性孢子黴菌。”
“包子?”蕭墨翎不解的咕噥了一句,滿臉厭惡的看了一眼戚韻音身上的膿瘡,決定這輩子都不吃包子了。
“此孢子非彼包子。”駱蟬光看蕭墨翎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冷冷的鄙視了一句,忽然起了逗子皓的興致,“怎樣,子皓神醫可有什麼醫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