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蟬側目一瞧,卻原來是風旒毓,“旒毓!怎麼是你?”
“子皓告訴我你有可能想去上香禮佛,我就想著正巧可以趁機和你走走。”風旒毓茶色的瞳子裏氤氳著淺淺的笑意,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卻別有意味。
駱蟬笑著搖了搖頭,他這麼說就是子皓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動作還真是快啊,她仰頭望進風旒毓好看的瞳孔裏,促狹的打趣道,“你們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把倒賣我的消息當成是一種樂趣了。”
“那小蟬什麼時候能把信任和依賴我這個人當做是一種習慣呢?”雖然某些方麵來看他已經晚了一步,但是能從這裏出發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開始。
風旒毓見她隻是尷尬的笑笑,明顯是想避開這個話題,他自也不願把她逼得太緊,催促著駱蟬跟他上了停在胡同口的馬車.
接下來一站便是普濟寺......
流風山莊除了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巨商之外,也熱衷於信仰這個東西,每年光是它旗下所屬的商號捐給各個佛寺的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加之流風山莊每年還會定期給三國鼎盛的佛寺修葺費和香油錢,風旒毓這個莊主可就成了佛寺的上上賓,自然這個普濟寺也不例外。駱蟬、風旒毓和燕六三人到了普濟寺便被安排進了貴賓住的西廂房,善字間,並且在風旒毓的特備要求下也沒有張揚。
普濟寺的東廂房是給一般的信眾留宿使用的,而西廂房一般是安排有身份的善男信女住的地方,太子妃和王妃自然也是在這西廂。
等一切安排停當,也將近月上中梢了。吃罷寺院的素齋駱蟬便趴在窗口上觀察著北辰芳菲所住的渡字間的一舉一動,就在等在一旁的燕六打完第不知幾百個哈欠之後,渡字間的門枝丫一聲倚開一條門縫,一個小丫頭探頭探腦的伸出半個身子來,滴溜溜的瞅了瞅四周,見沒什麼人整個的走了出來。
她手裏端著一個竹簸箕,隱約可以看見裏麵淩亂的扔著一堆白布,接著她走到背風的牆角,抽出腰裏別著的幾塊方巾,一條係在而後遮住口鼻,另外兩條襯在手上,隨後在地上隆起一簇火苗,從簸箕裏小心翼翼的捏著白布的邊角丟到火裏去燒,直到所有的布塊都燒成灰燼,直到眼前的火星都滅完了,她才起身踢起旁邊的土把那堆灰燼蓋住。
做完這一切她便回了北辰芳菲的房間,半晌又出來提了趟熱水,在院子裏把剛剛自己用過的東西都用開水燙了一邊,才放心的撣在外麵晾幹。直到熄燈之前她都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她主子的門口,駱蟬看沒什麼機會了,便果斷的決定先去會周公,可一回頭看見屋子裏那兩個大男人才真真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