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憑本事大可再殺她一回,要她心甘情願的送命,抑或如入世時一般懦弱無力,她都辦不到,向她死可以,那就要看看來取她性命的人有沒有那個本事!說罷,駱蟬最後瞥了蕭墨翎一眼,冷的像是冰窖裏出來的一般,水袖輕拂,裙擺翩然間她已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蕭墨翎冷喝一聲,聲音裏有分辨不出的,他強自壓下的顫抖,“把解藥留下再走!”
“解藥?”駱蟬腳下一頓,五指猶如釘了竹簽子絲的,這一停生生疼到了心底,“嗬嗬!解藥就要王府的藥廬裏,子皓一直守著的。”
“你......”
她轉眸輕輕揚起唇角,清澈中帶著淺淺的魅惑,“對,這解藥我一開始便有!”
......
遠處鍾樓上的人不知風景中人兒的心碎,依舊好奇的舉著望遠鏡窺私。
“清流你到是看什麼了?”望遠鏡被清流搶了去,霽月隻能在一旁蹦來蹦去的幹著急,王爺去了有一會了,也不知道現在下麵是個什麼場麵。
“主子進去了,蹲下來,駱蟬站起來,走出去。”
“你這解釋的算什麼情況!”霽月臉色一怔,氣怒的搶過清流放下的望遠鏡自己觀察起來。
“這東西隻看得見影像,又聽不到聲音,你做了千裏眼還想要順風耳,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如若不然你怎麼不讓那女人給你研製點藥,把你的五識提升一個高度。”
霽月當然知道那女人指的是誰,他們現在不能再喊駱蟬王妃,她又是主子的人,也不便直呼大名,由此便得了個那女人的稱號。駱蟬雖然淨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醫術也著實厲害,可是一想到她的各種壯舉他心底就發寒,怎麼都覺得這女人比起醫來更喜歡毒。
正思揣間,頭頂的空中傳來一聲嗚鳴,一隻黑鷹盤旋其上,饒了兩個彎便落在了吊鍾的護欄杆上。兩人對視一眼,動手取下黑鷹送來的消息,打開一瞧,不由喜上眉梢。
“通知五行他們好好準備一下。”清流卷了新的消息塞進小筒子裏,重新綁在黑鷹的腳上,放飛了出去。
也許一切都不遠了......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自那天她決然離開普濟寺已有六七日了,她真的就呆在紫陽山莊,足不出戶,別說是回翎厥王府了,就是典藥寮的醫書古籍都是由專人下山取了送來的。
這一日送書人不僅僅送來了醫書,還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蕭墨翎要陪著韋晴回天虞省親了,兩日後便從銀月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