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跟前的幾個奴才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皆是一臉苦楚,心道,娘娘啊,您剛剛那也能算是笑!
她橫了那下命令的太監一眼,殷切道,“糊塗的東西,神醫怎麼會對本宮不敬呢,還不快快給神醫陪個不是!”
江湖郎中這麼快就升級做了神醫了,子皓嘲諷的笑笑,阻了那就要道歉的主事太監,“在下就是個養花的花農,公公這一拜我也當不起,娘娘您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您這怪症不才若是能有法子,也定當會竭盡全力。”
“那這病......”那娘娘撫了撫唇角,躊躇的等待著她剛剛看到的希望。
“這病想要治好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子皓先是賣了個關子,繼續道,“娘娘定是在宮裏遇到了什麼奇異的植株,誤染了這失笑之症,不過萬物相生相克,但凡此類奇毒奇物的周圍一定會長有能夠化解之物。”
“如若給你時間,你能否找得出此物?”那娘娘明顯眸色又黯淡狠戾了幾分,說話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
“自然,”
“好!給本宮搜宮!”
“搜宮?娘娘萬萬使不得啊!”那太監一驚一急,擺著手阻止道,“搜宮一事非同小可,沒有皇上的禦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腦袋?嗬嗬!都有人使這個法子來害本宮了,你以為本宮繼續這樣子坐以待斃,腦袋就能安然無恙的掛在脖子上嗎?!”她衝著那太監大喝一聲,繼而不忿道,“再者誰知道這一回的事情不是衝著皇上來的,如若是皇上沾染了這毒你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可是......”
“這件事本宮自會跟皇上解釋,你們這邊先給本宮搜。”那娘娘扔出一塊令牌,氣勢洶洶的擺駕養心殿,找皇帝去了。
這邊,得了令牌的子皓和駱蟬七拐八拐的做夠了樣子,便找了借口往冷宮方向去了。這天厥皇宮的冷宮就是東南角的惋巷,惋巷共十二宮,分別住著犯了不同級別錯誤的嬪妃,而芙妃住在巷子最深處的省思殿。
起先他們雖持有娘娘給的令牌,但惋巷的守宮人愣是不放行,直到等來了皇帝的禦命才鬆了口,放駱蟬和子皓進去。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原來惋巷並不像駱蟬想的那樣淒涼可怖,也沒有一群打扮誇張怪異的瘋婆子出來胡言亂語,隻是各個宮門緊閉,還有偶爾從宮牆裏傳出的幾首淒涼孤寂的曲子罷了。聽聞蕭俊也算是個明君,對後宮亦是雨露均沾,寬厚賢明,自登記以來所廢掉的妃子也不過有三,且皆是犯了生殺大過之人,所以這惋巷加上芙妃也不過三人而已。
省思殿,顧名思義是幽閉反省之地,一入殿便是一生清苦寂寥。殿門是幽深壓抑的膽青色,上麵鎏金的銅珠子圓蹬蹬的好似審判者的眼睛一般,一刻不肯放鬆的盯著有罪的人。
駱蟬瞟了一眼身側的子皓,不在遲疑,哄得推開了那道青色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