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翎暗暗哼了一聲,極不情願的停下來等著北辰梟的下文。
“駱側妃不要忘了朕送你的菊花,等一下晚宴上朕可是期待的很呢。”誰知北辰梟叫住他們,卻是針對駱蟬說了話。
駱蟬腦中一蒙,根本不知道北辰梟嘴裏的菊花是什麼意思。愣怔之際明顯能感受到蕭墨翎鉗著她手腕的手加上了很大的力氣,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條紅痕,她抬眸瞪了蕭墨翎一眼,轉眸正對上北辰梟意味不明的曖昧眼神,可是她還來不及解釋就被一身沉肅冷意的蕭墨翎拖離了現場。
秋風拂過草尖,掠起北辰梟鬢邊一縷青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邊多出一個女子,柔聲喚道,“五哥哥。”
......
卻說駱蟬被蕭墨翎拉回營帳,硬生生的抵在帳子邊上,赤紅著一雙瞳子低喝道,“誰都可以嗎?!”
駱蟬娥眉微蜷,不明白他這是生哪門子氣,“我沒收過他的什麼菊花!”
“本王在問你是不是誰都可以?!”他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眸底裂開一絲血紅,倏爾竄上一股嗜殺的暴虐,發狠的捏起她的下巴,“難道是個男人你都不想放過,都想勾引來試試嗎!”
啪!駱蟬拍掉蕭墨翎鉗製著她的大掌,一股悶氣順著起伏的胸膛翻騰著,她是真的氣急了,傷人的話脫口而出,“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我就是再怎麼水性楊花,再怎麼勾引男人也比你幹淨!”
蕭墨翎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眸底的血色越發濃重,暮地,他低下頭張嘴咬上駱蟬的頸子,駱蟬吃痛的驚呼一聲,卻無法掙開他的束縛,緊接著痛處一鬆,蕭墨翎沿著她優美的頸項印下一串濕濡的吮/吻。他一路向上品嚐著他柔嫩肌膚的沁香,最後流連在她小巧的耳珠上逗弄起來,駱蟬羞憤的咬著唇,氣急敗壞的把頭擰向另一側。
“小蟬。”蕭墨翎迷離的板正她的身子,抵著她的額頭,話語裏冷冷的帶著一份命令,“風旒毓的事情本王可以當做沒發生,但他不行,北辰梟絕對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注定隻能呆在本王身邊!”
自從發現那青銅麵具是蕭墨翎的人她就知道他一直在監視著她,也許不止她,還有風旒毓。
慘淡一笑,她說的有些無力,“就是因為這個嗎,把我接來虞城?”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乖乖的來,在韋晴、佩心、芙妃的種種真相中絕望的幾近窒息的她為什麼還會來天虞見他!她還是對他抱有幻想,想要再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的吧?可是看看她換來了什麼,他對她連隻言片語的解釋都沒有,有的隻是又一次的懷疑。上一次是什麼?毒婦?現在又是什麼?水性楊花的蕩婦?
“不累嗎?蕭墨翎你不累嗎?”駱蟬閉著眼睛,淚水還是忍不住從眼角溢了出來。
蕭墨翎看不見她眼底的情緒,指腹憐惜的揩去她眼瞼處的淚珠,柔聲哄道,“都快過去了,都快過去了,本王......”後半句話梗在喉嚨裏沒有說出口,他輕歎一口氣,終是放開駱蟬離開了。
他離開後,駱蟬就保持著那個姿勢靠在帳子邊上,半晌隨侍的小丫鬟端了一個托盤進來,脆生生的催促道,“側妃娘娘,翎王爺讓奴婢把這個送來,娘娘梳洗梳洗該去參加秋賦會了。”
駱蟬抬眼瞥了一眼那托盤上躺著的一支秋菊,僵硬的走過去,解開了一頭青絲......
在天虞重陽節除了踏秋和拜賀老人還有一個特殊的習俗,這一天,男子會送自己思慕的女子一支菊花,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和愛人朝朝暮暮,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