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凰聞聲一驚,陡的抬起頭來,快速掩下眸底的流光溢彩,微眯著雙眼道,“是你!”
駱蟬柔和一笑,徑直走到蕭墨凰身前,寬慰於他的安然無恙,“好久不見,大哥。”
大哥?各自長大懂事之後隻有蕭墨翎還這麼喊他,如此看來......
現如今時間緊迫,駱蟬又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她睨著眉頭緊鎖的蕭墨凰,攤開手掌道,“我今日來是找太子殿下您合作的。”
合作!蕭墨凰挑眉向著駱蟬攤開的手掌看去,在看到那東西的一瞬瞳孔猛地睜大,足足呆愣了半分鍾才重新把視線定格在駱蟬臉上,沉聲道,“本殿下要先知道事情的始末。”
......
銀月城以西百餘裏,一處山坳之中,軍帳林立,進出都有最嚴密的盤查,那裏便是天厥精銳所在,那裏便是寒衣鐵衛的軍營!
駱蟬一身粗布葛衣,巨大的黑色鬥篷幾乎遮住了全部臉孔,拿著蕭墨翎托付給她的兵符進入軍營重地亦是易如反掌。她叮囑帶路的士兵對外保密她的行蹤,一路跟著那人到了軍營腹地的一處營帳,那營帳比起一般的營帳要大出一倍不止,門口還堆砌著形狀各異的鐵器,這裏就是第一軍械師萬飛所在的營帳。
萬飛早在駱蟬要求見他的時候就接到了通知,他更好奇是什麼人居然帶著王爺從不離身的兵符,卻不曾想過來人正是有刺客之嫌的前王妃駱蟬。
“駱側妃!”他頗有些訝異駱蟬的大膽,揮手示意下屬稍安勿躁,“就我所知您現在可是在逃的嫌犯。”
難道她不是預謀刺殺王爺,而是偷了王爺的兵符,因為茲事體大主子才假借刺殺名捉拿她?
“嗬!就我所知萬將軍還和天仇的人有來往呢,那這樣算不算有通敵賣國之嫌?”駱蟬不客氣的坐在桌前,搖了搖腰間係著的墨竹。
萬飛劍眉一擰,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駱蟬臉上的表情變化,忽而戲謔一笑道,“原來風旒毓那廝所說的重要之人就是駱側妃你!那不知駱側妃和天仇流風山莊的莊主又是個什麼關係?”
“早就聽聞第一軍械師萬飛乃詭辯之才,又脾性怪異,所以並不是誰都能指揮得動的,今日見果然如此!”駱蟬往後一仰身子,懶懶的窩進椅背裏,整個人都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麵上卻還保持著威嚴的睥睨眾人的神情,“也難怪你會成為翎信任的人,今日我來就是受他所托把這封書信交給你。”
她把那封書信貼著桌麵推到萬飛身前,無畏的迎視著他探究懷疑的視線。少頃,他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掃了一眼桌上的書信,神色立刻變得極為嚴肅起來,取了架子上的銅盆和一小瓶紅色的藥水,大概以一比十的比例在裏麵混入了那藥水和清水,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把信奉連同書信扔了進去。
“你做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這書信遇水就什麼都完了嘛!
卻見萬飛抬眼瞥了她一眼,一邊解釋一邊從水裏把那封書信挑了出來,“這信封外麵塗了特殊的蠟油,睡浸不透的。反倒是這紅色蠟封的印泥之上塗有劇毒,如若是不知情的人擅自打開來就會立刻斃命,這也是我與王爺通信真偽的證明之法。”說著他示威性的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子,“這紅色的藥水可是解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