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駐守在彩虹口的張濤果然受不了蕭墨翎的挑釁,又想到之前寒衣鐵衛的窩囊勁而,就真的親率手下的駐兵開門應戰了。
按照預先的估計,隻有火昔率兵與他們戰了幾個回合,張濤不敵,倉惶逃回城中。城門大開的一刹那,彩虹穀綿延至彩虹口的山脈上爆炸聲驚天動地,堤壩斜斜的決開一個口子,洶湧奔流的河水一路騰著熱氣沿著粗粗炸開的河道灌入了彩虹口,而早有準備的火昔早就率兵躲到了另一側的山坡上。
彩虹口被淹,張濤和天虞的士兵驚慌失措的哪裏還有還擊的力氣,就這樣蕭墨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彩虹口,當然這些駱蟬也隻是聽說,其中凶險自可以想像,蕭墨翎又怎麼會允許她在場。
索性彩虹口的設防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在沒有到達鎮上的平原上修築了泄洪排水的溝渠,也因此彩虹口鎮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就這樣,寒衣鐵衛以勝利之師的姿態昂首挺胸的進入了彩虹口鎮,雖然蕭墨翎的軍隊軍紀嚴明,責令士兵不得劫掠百姓,並且一切照舊,但彩虹口鎮的上空還是充滿著低迷壓抑的氣息。
直到......
“劍詩,你去搶劫百姓了?”看著劍詩手裏那一籃子雞蛋,駱蟬不悅的蹙起了眉。
“誰去劫掠百姓了,拿本王的話當耳邊風不成!”不知從哪冒出來蕭墨翎也憤憤的怒斥道。
劍詩看了看手裏那一籃子雞蛋,委屈的青了臉,“屬下絕沒有違背王爺的命令,這是屬下去巡視街道的時候一個老婦硬塞給我的。”
說話間清流和霽月並肩走了過來,對無辜的劍詩報以同情的目光,霽月臉上帶著詭笑道,“就算他有那個心也得先去搶幾個膽子,莫不是那老婦看上劍侍衛了吧!”
劍詩臉色騰地一下轉黑,正欲開口反駁,清流無奈的撇撇嘴,出其不意的扯出了霽月藏著身後的手,隻見那手裏還提著一壺上好的好酒,“那城東頭沽酒那個老漢也看上你了?”
看著這副和諧的畫麵,駱蟬不由的捂嘴笑了起來,蕭墨翎輕撇嘴角,目光柔柔的盯著駱蟬的笑臉,直覺得這樣安寧的日子真好。感受到蕭墨翎的眸光,駱蟬回首牽起他的手,話裏有難掩的開心和欣慰,“看來這裏的百姓也開始覺得你是個好王爺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也慢慢接受了天厥的管轄?”
而這樣的事情在今後的幾天居然越演越烈,寒衣鐵衛尤其是蕭墨翎身邊的這幾個人幾乎每個人都接受了這裏百姓的東西,而百姓們見到寒衣鐵衛的士兵也再不像從前那樣滿臉懼意,相反的卻有一種恭敬之情。
這樣雖然是極好的,但事情發展的太和諧太快,不免讓人匪夷所思的同時又覺得它多少有點詭異......
終於在第三天,所有人的喜悅都化成了悲憤和憂心,和著漫天的飛雪鋪了一地。
看著別院前跪著的百姓和領頭的地方父母官還有那份血書的萬民書,蕭墨翎冷硬著一張俊臉,手腳冰涼異常,心也像破了個大窟窿,呼呼的往裏灌著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