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南宮瑾已經處於安全範圍,駱蟬眉尖一挑,甩手把煙花劫扔了出去。她氣力小,煙花劫到達不了包圍圈的正中,落在人群前就湛湛的炸開了,騰起一片彩色的厭惡。可就是這樣駱蟬的眼底卻還是爬上了一抹狡黠的神情,再看那團彩煙,倏爾被風一卷,忽的一下順勢把那些人都裹了起來,幾秒鍾的時間,彩煙過後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
緊接著響起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駱蟬扭頭一瞧北辰梟已經鑽出輦車,撣在車前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場表演,“這風向利用的真是好,朕手下這麼多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都解決了。”
“我還隻是利用風,不像某人厚顏無恥到屢次利用自己的親妹妹!”想著要是晚來幾步她有可能就會失去瑾,駱蟬就覺得自己快要氣怒到噴火。
北辰梟眼神微變,繼而冷哧一聲,笑道,“有人急著自投羅網朕又怎麼好出手阻攔,雖然沒有釣到最想要的魚,不過收回了魚餌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呸!就你也配做釣魚的人!”駱蟬啐了一口,暗暗拉著南宮瑾像後退去,她需要更遠的距離,還要更遠。
駱蟬拉著南宮瑾,南宮瑾拖著桑瑜,北辰梟似笑非笑的看著警惕的像一隻刺蝟的駱蟬,倏地露出一個鬼魅般的笑容。駱蟬隻覺得一股涼氣直逼腳底,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出其不意躲了南宮瑾手中銀劍的桑瑜拉到了懷裏,劍刃冰涼的抵著她的脖子,隱隱能感覺到什麼劃破肌膚的疼痛。
“瑜兒你!”南宮瑾看著空了的掌心和被桑瑜鉗製的駱蟬,怒喝道,“你瘋了!”
他在茅屋見到桑瑜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武功已經徹底被廢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守她的人虐待還是因為什麼,腿上還有嚴重的傷口,看著她失魂落魄和絕望哀求的眼神,他除了恨自己竟找不出一個恨她的理由。這樣的桑瑜也讓他卸掉了戒備,沒想到卻給了她有機可趁的空檔。
桑瑜縮著脖子怯怯的瞄了一眼北辰梟的方向,沒敢去接觸南宮瑾忿恨指責的眸光,反而更加握緊了手中的劍,因為力道失控,在駱蟬纖細嫩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像是係著紅線的布偶一般。
北辰梟被那抹鮮紅刺了眼,淩厲的挑眉瞪著桑瑜,示意韋鈺上前把駱蟬接到了手上,還把她懷裏的瓶瓶罐罐都抖了出來,冷言捏起了駱蟬的下巴,迫使她逼視著他的眸子。
“北辰梟,你放了小蟬交出尹厚,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南宮瑾死死的盯著北辰梟鉗製著駱蟬的大掌,眼眶幾乎要齜裂開來。
“哦?真的什麼都可以?”北辰梟並沒有鬆開駱蟬,戲謔的笑道,冰冷的視線悠悠的落到了桑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