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瘋了?
雲舞睜大眼,滿眼驚愕的震撼,第一次她覺得心快從喉嚨跳出來一般。
幾乎在眨眼間,他已追上,伸手就將她給擁入了懷裏。
“怎麼?看到為夫傻了?”還是那般邪魅的嗓音,可在這一刻,竟讓雲舞覺得從所未有的安心。
兩人的身體,還是繼續的在往下墜落。
“你是不是瘋了?”雲舞皺眉看著他。
龍傾邪卻邪魅一笑,“是啊,自從遇到你後,我就瘋了,恐怕,這輩子也無法痊愈,所以,你得負責。”
雲舞心顫了。
可是,這樣的話,在前世,她也聽過,那種背叛噬心的心痛,讓她不敢再去嚐試。
對他,她的心開始變得複雜。
所以,她不能再欠他什麼。
揚手,那佩戴左手腕上的鐵腕,霎時射出一條天蠶絲,嗖的朝上直飛去。
還沒等龍傾邪做出反應,兩人身體突然一滯,頓時停蕩在半空中。
“你要的我給不起,所以,現在也算是一命抵一命,我們各不相欠。”雲舞冷漠說完,收回視線,控製著天蠶絲下降的速度。
一命抵一命?
龍傾邪挑眉看著雲舞,她剛剛的動情,他看得出來,可為什麼,這轉眼間,卻又恢複了往常的冷漠?
她十五年來所有情況,他都調查得清楚,她連男人都沒怎麼接觸過,不可能會愛上別的男人。
但是,總感覺,她的心裏,充滿了一種經曆了無數滄桑的冷漠。
仿佛她不但把心冰封,更是鎖在了深淵最深處,不給任何人碰觸的機會。
龍傾邪驚訝的她的轉變。
可是,他說過,她的心,他要定了。
“你個小東西,真是讓為夫傷心。”龍傾邪低聲說著,眼底卻緩緩地閃過了一抹寵溺溫柔。
這時,緩緩往下落的兩人身體,再一次一頓。
天蠶絲不夠長。
雲舞蹙眉,抬眸看了眼龍傾邪,“拿著劍,用劍,自己從峭壁爬下去。”
語落,就見雲舞右手中憑空出現了兩把長劍。
“你呢?”
“我自己會想辦法。”
“竟然還沒辦法,那就把自己交給我吧。”龍傾邪魅笑道。
雲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一手攔住她腰,一手抓住一把長劍,激起一絲鬥氣,反手將長劍插進了峭壁裏。
兩人重力頓時承在那峭壁之上,雲舞頓覺得手臂上扯力一鬆。
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但雲舞還是將天蠶絲給收回。
“抱緊了。”男人對她附耳邪魅道。
然後!
“嗖!”
兩人急速墜落而去。
雲舞臉色微變,下意識抓緊他。“你瘋了!”
龍傾邪勾勒一笑,摟著她腰手微微用力,“小東西,怕的話,就閉上眼。”
語落,就見他朝陡壁一踮,墜落身體,如同飛鷹一般,朝著山崖底縱橫而下。
強風迎麵吹拂,銀發臨風飛揚。
這一幕,非常唯美,美得令人有種心顫的窒息。
白霧消散,涯底近在眼前。
如鷹降落,腳點地,龍傾邪已摟著雲舞站在了那懸崖底。
可下一秒!
沒給雲舞半點反應過來的機會。
“撕……”衣服被撕裂開的聲音。
雲舞就覺得胸口一涼,眼底愕然一閃。
“你……”
“那老頭是用水元素凝成的利箭,在融化之前不從你體內取出來,就有得你受的了。”
什麼?
“啊!”突然鑽心痛楚,讓雲舞暗呼一聲。
低頭一看,原來龍傾邪手掌傳來一股強大吸力,硬生生的將那沒入她體內的三支利箭從體內吸出。
這一係列動作,快速而利落,前後加起來,或許都還不夠十秒。
“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點獸血來。”將她衣服攏好,龍傾邪讓她坐在地上,便起身,快速消失在那茂密的叢林之中。
目送著他背影的雲舞,蒼白臉上不禁蹙起了眉頭,眼底深處卻泛起了一抹迷茫。
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地上,染著血跡的三支利箭,竟逐漸的開始化成一灘水澤。
“滋滋!”那攤水澤,在陽光下,竟化成一縷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如果在晚上一會,那利箭還真就融化進了她體內。
就在雲舞剛進入調息,龍傾邪剛離去的身影,竟就從遠處回來了。
這速度,實在讓雲舞覺得,他到底有沒有走遠。
“喝了。”龍傾邪用玉碗端著溫熱的獸血,遞到了雲舞嘴邊。
雲舞抬眸,迎上他那莫測幽深的眼眸,伸手接過,仰頭將那碗惡心腥味的獸血給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