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這裏,所有的偽裝包袱,都可以暫且的放下。
雖然那藥對她傷口沒有什麼效果,但喝下後,體內有些暖暖的,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放鬆了,不知不覺中,又在再次沉沉的睡去。
……
當雲舞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傷口雖沒有愈合,可體力卻恢複了許多,精神力也恢複了不少。
微微的吸了一口氣,丹田緩緩運轉,精神力朝體內探測去,想要看看自己身體如今的情況。
這不探視不知道,一看,雲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以為,那樹枝被取出去了,卻發現,竟然全部的縮進了她腹部之中,枝條分岔的紮在她血肉裏,就跟生了根似的。
該死的。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雲舞有些心驚,從床上撐坐起身,想要扯開腹部的包紮白布,看看腹部……
房門卻這時被緩緩打開。
不過,這次並不是那小女孩,而是一位身著樸素補丁衣服的老婆婆。
滿頭白發蒼蒼,臉上皺褶明顯,七八十歲左右,那慈祥的雙眼中,染著一絲莫名的滄桑,讓人看見眼裏,總有那麼一種憂傷的感覺。
“醒來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躺著。”慈祥蒼老的聲音。
老婆婆進屋後,就從桌上倒出一杯水,走到床邊,送到了雲舞嘴邊;“喝點水,這樣喉嚨就沒那麼難受了。”
雲舞看著眼前的老婆婆,之前聽到過那門外對話,知道就是這個老婆婆將她救回來的。
頓了幾秒,伸手接過水杯。
“謝謝婆婆救了我。”多日未曾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老婆婆微笑。
“孩子,你精神恢複得不錯。從你身上傷口看來,你應該是被魔獸森林那條急流河衝下來了的,身上除了傷口還有骨折,我不懂得治骨折,等過幾天,我再給人請大夫給你看看。”
就這家裏的情況,雲舞其實猜得出來,恐怕是沒錢請大夫。
其實,以她的醫術,跟她那“特殊”的身軀,她自己能治。
但這時候,雲舞卻也就點點頭。“謝謝婆婆。”
“都喊我婆婆了,以後就別這麼客氣,你身上的傷口一直不愈合,我重新給你采了藥回來,等一下,讓小葉子給你洗一下傷口,給你敷上。”
雲舞微微一笑,點點頭。
又說交代了幾句讓她別亂動的話,老婆婆也就出去了。
……
之後的三天,雲舞都躺在床上。
這三天來,她除了身上傷口沒愈合,身上骨折她自己都已經處理好了,體力跟精神力也恢複過來。
可是,那詭異縮入了她腹部紮根的樹枝,卻是讓她一直心驚的存在。
龍騰卷裏翻遍了,也沒有有關這種詭異樹枝的任何記錄。
多次的想自己動手取出來,可她卻感覺得到,那截樹枝就跟有意識一般,隻要她心思一動,樹枝就開始詭異的在她血肉裏不斷地分枝紮根。
劇痛難耐,卻又不會要了她的命。
經過三天,雲舞也就暫時放棄了將它取出,不然,恐怕她這種心思在動下去,那樹枝的就將她全身都給紮根了。
從床上下床,雲舞看了身上包紮,也就緩緩地走出了門口。
剛一走出門口,就見一道穿著樸素的三十來歲婦人,急匆匆的朝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你是……你就是被藥婆婆給救回來的那女子是不是?我是住在村口的李姐,小葉子在不在家?”奔過來的李姐上下打量了眼雲舞,對她那雙詭異的紫瞳,美麗的樣貌,而有些楞了一下。
不過,卻見她很快就收回視線,打算朝屋內走去。
這是一個偏僻的山坳穀,四周並沒什麼人煙,房屋外是一個搭建的草棚,一邊是簡陋的廚房,一邊是曬著草藥,而外頭是圍著的菜園,非常農樸。
“她不在家。”這三天來,雲舞也對那一對祖孫有些了解。
那女孩並非是那藥婆婆的孫女,而是藥婆婆從小撿回來養大的,所以取名就小葉子,至於那藥婆婆,據說是天生沒武力,子女不贍養,所以獨自一人搬到了這山中來。
其實,總感覺藥婆婆的身份,並非她口中所說那樣,但是雲舞也並沒多問。
“不在?這個時候她跑哪裏去了?她奶奶都出事了。”李姐蹙眉緊皺,一副挺著急似的表情。
藥婆婆雖住在山中,可是附近一帶的貧苦居民,有個頭疼腦熱生病的,都是全靠藥婆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