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士兵退下後,雲舞瞥掃了眼房間,腳步便朝那雅間內閣的書房緩步走了進去,書架擺滿了書籍,文房四寶樣樣齊全。
那個周非羽應該是一個文韜武略都行的男人。
可忽然……
雲舞眼角掃到那桌麵上,見到那桌麵上擺放著的那一幅畫時,不禁微然一愣。
“怎麼樣?畫得還算滿意吧?”房外,忽然傳來一道冷峻且淡笑的聲音。
轉過頭,就見一身黑衣的周非羽,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她的黑眸中,泛著一股淺淡的幽光,嘴角微揚著。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很俊,隻要是女人,都會忍不住被吸引。
不過,雲舞卻在瞥掃了他一眼,便將視線收回。
桌上那幅畫,是她的畫像,畫風屬於那種古典型的,從那神韻上,還真跟她有八分像。
能用毛筆就畫出如此跟她相像的畫像,這個男人的畫功還真的是不得不說好。
“你似乎侵犯了我的肖像權。”雲舞低沉的說了一句。
然而,她那句話,卻讓周非羽一愣,不太理解那意思。
雲舞也沒理會他理不理解,伸手,拿過了那副畫像,抓在手裏,眨眼間,一團火焰猛然就將那畫像燒起。
周非羽倏地眉峰一皺。
“你……”
可看著她那手中火焰,跟她那漫不經心的模樣,眼底刷過了一抹驚訝的趣味。
“看來,你這個小女人,還真的有不少讓我意外的能力。”
將那畫像燒成一團灰,火焰也消失不見。
雲舞這才偏過頭,掃了他一眼,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這怎麼比,也比不上你這個周王朝的七王子殿下來得讓人意外吧?”
周非羽,姓周,能在軍隊中擁有非凡的地位身份,還如此年輕就有這個七階的實力。
本來,雲舞也是在猜測。
直到,看到那畫像上的那個章印,這才確定下來。
從記憶中,周王朝的眾多王子之中,出了一個家喻戶曉最年輕的攝政王,十二歲上戰場,天賦異於常人,驍勇善戰,屢建奇功,十五歲就被特例封為攝政王,在別人眼裏,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七王子,母親出身低微,雖被特例封為攝政王,可是,卻被限製不能參與朝政,掌管邊塞三軍,以將來從旁協助太子登基。
自此後,三王子就沒回過宮,常年在邊塞。
這個洛城,雖然不是邊塞關城,但是,距離邊關也就隻是三城之隔。
如果,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七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見,雲舞那話一落下,周非羽那俊逸臉上的淡笑,冷了下來,一股戾氣從他那眼底一閃而逝。
雲舞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不過,卻當著沒看到。
越過他,走到了客廳的桌旁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水,緩緩喝了一口,“如果想殺人滅口,趁早,不然,怕你以後沒有機會了。”
這個秘密的馴獸場,恐怕也是他自己秘密建立的,至於為什麼,不用說也猜得到。
權勢,皇位,野心……向來都是皇家人中產生的。
一旦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馴獸場的存在,那招來的後果可想而知。
周非羽黑眸深深的看著雲舞,眼底深處是那深沉的打量,心裏的殺心的確有閃過,不過……
好一會,周非羽那冷峻臉上,還是揚起一抹淺笑。
“換作別人,的確是去見閻羅王了,不過,你遲早會是我的女人。”語氣中,帶著那霸氣的肯定。
聽在別人耳裏,總是那麼不舒服。
雲舞眉頭皺起,“你口氣還挺大的。”
周非羽冷酷笑道;“你是我看中的,我周非羽看中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
這話如果是換做是相愛男女來說,那的確很霸道的宣言。
可很顯然,雲舞對他那過分肯定,跟理所當然的口氣,心裏有些冷笑。
唇角微揚,笑卻不達眼,“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
“咯咯!”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
房門並沒關,不過,是看到周非羽也在,領著飯盒的士兵,便敲敲門。
在得到周非羽的進來的手勢,那名士兵很快就把飯菜擺了出來,然後連忙退了出去。
周非羽端過一碗米飯,遞給雲舞。
“吃點吧,夜黑了,要走,明天我送你離開。”
雲舞瞥掃了他一眼,也沒拒絕,不過,在接過那碗米飯後,她卻隨手遞還到他跟前,傾身上前,自己端過另一碗米飯。
她這舉動,就是嚴重多疑的行為。
讓周非羽倍感沒麵子。
不過,周非羽卻嗬嗬一笑,“小女人,你對我好像很不放心?”
雲舞抬眸,紫瞳冷然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有理由對你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