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禦醫,是皇宮內最頂尖的太醫。
一般他診斷過的病症,就絕對不會出錯,如果他說是重傷後造成的,那必然是錯不了。
聽聞,雪柳那眼底忌憚,似乎才悄然散去。
“竟然九小姐真是病的那麼嚴重,那你就開個好好滋補的藥方,什麼名貴藥材,雲府不夠的話,就從皇宮調出來,好好的給九小姐調養。”
“是!娘娘!”老禦醫點頭。
瞥了眼那椅子上,麵如白紙的雲舞,雪柳從主位上起身,緩步的朝她走了去。
“好好養傷,等養好傷了,就進宮來走動走動,本宮對你挺喜歡的。”說著,伸手的在雲舞肩膀上輕輕拍了下。
而她這一拍,卻讓雲舞身體一顫,臉色似乎更加蒼白。
雪柳這才微微揚起嘴角,轉身,朝雲麒看了一眼,“雲老太爺,這兩天,為了防止妖龍作祟,李將軍會在這裏協助雲府的,那本宮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便尊貴優雅的轉身,領著那些侍女太監,緩緩地朝客廳離開了去。
“恭送皇後娘娘!”
那片跪在地上,一直沒被喚起過身來的雲府中人,都又恭敬的恭送開口。
“咳咳……”
然而,就在雪柳剛踏出門口的那會,雲舞咳嗽聲,就好像止不住了一般,很是難受似的咳嗽了起來。
這讓走出門口的雪柳,那臉上笑意加深了不少!
……
寧院。
這個院子,被禁止任何人踏入,就算是那被派入雲府的士兵,也是被遣離院內。
此時,房內!
雲麒看著那坐在椅子旁,頂著那“蒼白臉色”,神色卻是慵懶悠哉喝著茶的“雲舞”。
“你是誰?”
這個“雲舞”,絕對不可能是他之前安排的,隻是,如果這個不是他安排的那個“雲舞”,那這個人會是誰?
“雲舞”充耳不聞,直到喝了幾口茶後,才緩緩抬眸,看向雲麒,“我是誰貌似並不重要,這重要的,你安排的疏漏,差點害了她。”
他口中的那個“她”,自然就是雲舞。
雲麒聞言,眉頭皺起,“你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知道雲舞的事。
“她未來的丈夫。”這句聲音,並不是雲舞的女聲,而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這一出口,可讓雲麒有些吃驚了。
男人?
怎麼可能?
雲舞那十幾歲少女的身影,一個男人怎麼可能……
可就在這時,披風隨手掀開,才發現,那披風下的身體,是一個成熟男人的體格。
他竟然隻用了一件披風遮掩,就能令人毫無察覺,看在眼裏無一絲的違和感?
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對,他剛剛說“她未來的丈夫”。
她?難道是指雲舞?
“你剛剛說‘她未來丈夫’,是什麼意思?”雲麒皺眉看著那“雲舞”的麵目的男人。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意思,雲老太爺,你很聰明,不需要我再重新的去給你解釋。”男人那淡漠冷然的嗓音一落。
龍傾邪就伸手,緩緩的揭下了臉上的那層皮膚麵具,跟連著的那頭發。
當那俊邪的五官,妖異的銀發露出時,雲麒有些傻眼了。
是一個非常俊美,嘴角勾勒著一抹邪魅弧度,那不是笑,就隻是他的一個習慣的動作,給人一股邪魅的慵懶氣息。
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麗。
可是,從他身上,雲麒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那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能讓他有這種危險感的人,少之又少。
然而,這個男人竟然能讓他有這種感覺?他的實力他又看不透,難道,他實力強過他?
可就他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可能嗎?
“她現在人呢?”雲麒看著龍傾邪問道。
已經一個多月了,毫無消息,這讓他不禁有些擔心。
“她暫時沒事,不過,我卻有些事。”龍傾邪抬眸,盯著雲麒;“後山通往禁地的那個入口,是不是被你封了?”
自從龍旭國邊界趕回時,龍傾邪本欲是要去找雲舞。
可當時卻傳出,她被洛城城主認作幹女兒,而慕容城主認回親娘的消息。
聽到這樣的消息,大概也猜到了,她肯定是有些事需要處理,不然,以她個性,絕對不會被認作什麼幹女兒。
後來,派人探回來消息,也正跟他所猜測不差。
她被一個偏僻村落的老婆婆所救,而那個老婆婆,正是慕容城主的生母。
那她到慕容府去,應該也是為了報恩。
竟然她暫時不會有危險,那他就先替她回皇城一趟,把該取的都取了,等與她彙合時,她應該也把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