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雪柳都還記得,那天夜裏見過那個冒充的“風行”之後,她宮中就響起的連連呼救。
然後就出現了那個什麼吃人的怪物。
這一切,可都太過巧合了。
這讓雪柳不得不聯係到那個“假風行”身上,而那人,自稱是受了那女人的拜托,而在暗中保護雲舞的。
之後,派出去刺殺雲舞的殺手,沒有一個回來過的,這對雪柳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她又不能動手。既然她身邊有高手保護,暫時殺不了她。
所以,她就跟周霸天提出,撮合雲舞和龍三的婚事。
除了有點借故遷怒的意思,更是要讓那個女人的女兒,配這世上第一大醜陋的廢物,這也稍微能讓她心裏有些痛快。
現在,雲舞和龍三自己撞上門來,她更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那麼,皇後想要怎麼解決呢?讓皇上評斷如何?”
雪柳笑了一聲,像是在笑雲舞的天真。
“哪裏用得著勞煩皇上,本宮有更好的辦法。”
雪柳指著衛隊長,對雲舞道:“隻要你能接我這衛隊長幾招,讓我確定你的確連自保之力都沒有,本宮就信你。”
雲舞沒想到雪柳對她的殺心如此之重,這分明是想借刀殺人,讓她死在衛隊長手裏!
這讓一旁的衛隊長,莫名的有些遲疑。
畢竟雲舞和龍三的婚事是皇上的旨意,萬一他把雲舞打出個好歹,皇上怎麼可能繞過他?
“皇後娘娘,這件事,怕是不妥吧?”
“本宮的話,哪裏有你反駁的資格?”雪柳聽到衛隊長的話,美眸閃過一抹陰寒,抄起桌上一隻純金果盤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衛隊長被砸破了頭,血流了滿臉,慌張跪下去對皇後連連告饒。
龍三見皇後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再看看雲舞,終是站了出來。
“皇後娘娘,雲舞身體不好,不如,就讓我來吧。”
“你?誰不知道你是個經脈盡斷的廢物,本宮讓人和你動手,豈不是要落人口實?”
雲舞在心中嗤笑,難道和她這個病秧子動手,就不會落人口實?
隻不過,這個皇後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她雲舞罷了。
雲舞心中衡量了一下局勢,頓時有了新的主意。
“皇後娘娘說的是,就讓我來吧。”
衛隊長看他們倆爭搶著要找死,無比後悔把他們倆帶到這裏來。
讓皇後責打一頓,總好過以後被皇上砍頭啊!
雲舞病態的臉上,帶著點畏懼似的笑了笑,對衛隊長說道:“衛隊長,還請手下留情,雲舞的命,還要留著訂婚呢。”
衛隊長叫苦不迭,但在皇後的注視下,也隻好硬著頭皮動手。
雲舞在對方動手的時候,每一次都看似隻懂得慌忙躲開,毫無防備。
但實際上,每次在對方攻擊即將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雲舞都刻意轉移一些力量到受到攻擊的部位,以此來抵禦住內傷。
衛隊長一出手,就盡是狠手。
雲舞死死壓製著體內力量本能的抵抗和反撲,額頭布滿汗水。
一次、兩次、三次的攻擊之後,雲舞準備提氣,憋出一口血水來,準備倒地。
可哪曾想到,突然,連意識海中的混沌殿內,陡然一陣震動,開始有了異樣跡象。
這讓雲舞臉色一變,瞬間臉色刷白的嚇人,暗地裏卻是在強強壓製那異動,就擔心讓那皇後看出什麼來,她今天和龍三恐怕就走不出這個後殿了。
在皇後眼裏,雲舞就是被打傷了,特別雲舞那臉色突然的蒼白,仿佛即將要斷氣的樣子,讓她心裏一陣的舒爽。
這時!
衛隊長眼看要一拳擊中雲舞的太陽穴,一旁的龍三被嚇得魂飛魄散似的,用盡全力撲了過去。
才把雲舞救了下來,免於她被人砸碎腦袋的危險。
龍三肝膽欲裂似的將雲舞抱在懷裏,聽著她細碎的痛吟,那沙啞的嗓音對雪柳大喊起來。
“皇後娘娘,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難道您要讓皇上來問你雲舞的死因嗎?”
皇後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倒是提醒了她,萬一真的把雲舞打死了,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理,怎麼說,也還有一個雲家的那個老太爺。
看雲舞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樣子似乎也活不長久了,她的氣也稍微舒暢了一些,這件事到此為止也沒什麼。
“是本宮疏忽了,看來雲舞真的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
雪柳換了個坐姿,假惺惺對衛隊長責罵道:“本宮讓你試試,可沒讓你殺人,怎麼能下手那麼重!”
衛隊長裏外不是人,又不敢說什麼,隻得跪在地上連聲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