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以南宮逸的能力,能讓他中毒到親自到魔獸森林去尋解藥,那人恐怕絕對不簡單。
雲舞的沉思,讓一旁龍傾邪心裏頗為不是滋味,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腦海裏想的人,隻有他啊?
這天天不是那個“龍三”的,現在就又來一個南宮逸。
說實話,龍傾邪本身就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就很是喜歡宣霸主權!
特別是像雲舞這種獨特的,能在骨子裏都反骨的女人。
龍傾邪見自己女人好像在想著別的男人,臉色不臭了下來啊:“小東西,一個龍三還不夠?現在又來一個別的男人,你信不信,為夫不介意讓他還沒毒發,就先身亡?”
收回思緒的雲舞,真的非常像甩他一個白眼。
不過,倒也直接跟他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該每天多想你幾次,你是不是應該自殺?還我一個耳根清淨了。”
龍傾邪聞言,卻咧嘴笑起來;“你都那麼主動提出要想我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最好呢,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能想著我。”
“你想得還挺美的!”一天就十二個時辰,他是要她連睡覺都想他!夠厚臉皮的。
“當然美了,來,親一個……”
“滾……”
紅娘在旁邊聽他們倆鬥嘴,掩唇而笑。
“哎呀,我以前和我男人,也是這樣恩愛的,看到你們就覺得羨慕。”
雲舞聽了紅娘的話,一把的鬱悶,可心底竟有些什麼被觸動了一下,突然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紅娘,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了,誰和他恩愛?”
她怎麼可能跟他秀恩愛啊,煩他都還來不及呢,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紅娘朝著雲舞拋了個“不必說我懂得”的眼神,兩手叉腰對著樓上喊了起來。
“都給老娘滾下來,難道還要老娘親自打掃戰場嗎?養你們做什麼用的!”
隨著她話音剛落,芙蓉樓內各處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源源不斷湧出一群小廝丫鬟和花娘。
幾個花娘看到那一團團血肉的時候,跳著腳的尖聲喊了幾句,被紅娘喝斥了一頓,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桌子上,看小廝用麻袋收拾了那些屍體拖去後院喂狗。
雲舞這才算見識到了逍遙鎮裏的人,承受力到底有多強。
感情她們那幾聲尖叫,就是叫著好玩的?
等到小廝們把一樓拾掇幹淨了,紅娘命人重新將剩下的桌椅擺好,不多時,芙蓉樓內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好景色。
唯獨大廳正中央那李元生的屍體,與周圍喝酒調笑的人,格格不入。
紅娘走到雲舞身邊,對她道:“姑娘早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不能再勞煩二位出手了。”
雲舞在紅娘的笑容中看出幾分恨色,想到她丈夫與孩子都遭了李元生毒手,隱忍五年至今,隻要李元生一條命,的確不夠解恨。
雲舞臨上樓之前,留了句話給她。
“有需要幫忙的就喊一聲,白吃白住總該幫點忙。”
紅娘怔怔望著他倆上樓的背影,神色有些傷感的笑了笑。
要是五年前就遇到這兩個人,也許,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不多時,雲舞就聽到樓下喧嚷起來,另有兵器相接的聲音,陣陣不絕。
她與龍傾邪相對而坐,慢斟慢飲,誰都沒有下樓去插手。
雲舞聽著樓下動靜,自語道:“這逍遙鎮,哪裏逍遙了。”
人人都為了聲色犬馬,金銀錢財而拚狠奔命,就連看著灑脫的紅娘,心底也埋著一份血海深仇,隱忍多年,一朝得報,如今,該是大開殺戒了。
龍傾邪難得聽到雲舞這樣悲天憫人的腔調,多看了她幾眼。
“小東西,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麼真逍遙。”
龍傾邪仰躺在錦榻上,一頭烏亮黑發蜿蜒鋪開,如玉麵孔在燈火下格外邪魅精致,誘人的像是從畫裏出來的邪肆神祗。
雲舞被他那雙泛著點點星光的眸子注視著,一時間,受到蠱惑般,挪不開眼。
“小東西,看為夫看得入迷了?”
龍傾邪傾身靠近雲舞,食指挑起她的下頜,玩味的欣賞著雲舞的表情。
雲舞臉色轉冷,“啪”的一下將龍傾邪的手拍掉,接著又十分順手的將給他推搡回到錦榻上。
“我要休息了,你別搗亂。”
紅娘給他們倆準備的是個內外的套間,在芙蓉樓這樣的地方,這種房間已經算是難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