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齧咬的動作已經和親吻完全無關,雲舞唇瓣疼的一激靈,就見龍傾邪已經直起身子,而對方唇形優美的薄唇上,就沾著從她嘴唇上流出來的血珠。
“龍傾邪,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雲舞反手在嘴唇上擦了一下,那刺辣的感覺讓她連連皺眉。
龍傾邪笑得有些危險的威脅道:“小東西,你的舌頭也不想要了?”
雲舞剛要反駁,龍傾邪就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然後走去操控兩隻飛行獸低空降落。
時間緊迫,雲舞隻得咽下這口氣,動用主仆契約,與同樣處於東南方位的黑傲互相感應。
契約的力量才一開啟,雲舞就被來自黑傲那方的濃重負麵氣息嚇了一跳。
黑傲?你怎麼了?
黑傲沉默了一下,才壓抑著聲音回了雲舞的話。
沒事。
煉藥有困難的話,不要太逞強。
我沒事。
雲舞聽著黑傲的聲音越來越暴躁,心裏也越發擔心。
黑傲,一會我們走了以後,你就也跟著過來吧。找個時機,回到混沌殿。
本座無事,你聽不懂嗎?
藥煉好之後,本座自會回去。
雲舞愣了愣,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黑傲這樣與她說話了。
最近一段時間,黑傲就算是用“本座”自稱,也多半是帶著玩笑的意思,從沒用過這樣,這樣高高在上,不將她看在眼中的語氣。
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雲舞沒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習慣,既然黑傲不領情,她也不必多說什麼……
龍傾邪將兩隻飛行獸都操控著降落在荒宅外麵的空地後,回來領雲舞出去。
“小東西,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雲舞沉著臉道:“大概是看你不順眼吧。”
龍傾邪被這句話噎得幾乎失笑,他指了指肩頭的傷口。
“小東西,為夫今晚才是最委屈的那個吧?”
雲舞隨意看了一眼,卻發現龍傾邪的傷口血跡還是濕潤的,竟是沒怎麼愈合!
“你的傷口怎麼回事?”
龍傾邪似真似假的道:“這可是你給為夫留下的傷口,為夫當然舍不得它太快愈合消失啊!”
雲舞看龍傾邪的眼神,真的很是鬱悶無語,或者說,是已經到達無奈的地步了。
油嘴滑舌的男人!
待雲舞走出荒宅後,龍傾邪才沉著臉在自己的傷口上抹了一把。
月光下,龍傾邪望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喃喃自語。“嘖,真不該沒養好傷就來找這個累心的小東西。”
看來,情況原本他所預料中的要嚴重!
龍傾邪暗暗歎了一口氣,卻並不打算讓雲舞知道他的情況,現在就隻希望這路途中不要太過節外生枝才好……
有了之前的若琳帶走飛行獸的教訓,雲舞這次說什麼也沒讓紅菱龍三他們單獨放在野外了。
雖然讓紅菱和小紅蛇的留下,名義上算是保護“龍三”,但事實是,以紅菱這樣姿態才是真正見不得人的。
而且,如果又讓他們在空中,如果又發生什麼,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照樣無計可施。
難不成要讓紅菱跳下來摔成一地花泥嗎?
所以,兩人都沒回逍遙鎮了,都決定到飛行鳥的背上休息一晚。
回到逍遙鎮外。
龍傾邪卻突然對雲舞道:“小東西,為了免得你今晚謀殺親夫,為夫還是不跟你坐同一隻飛行獸了。”
雲舞頗為意外龍傾邪的說法,怎麼想,都覺得他這樣的舉動反常奇怪。
但是,龍傾邪自己主動要求兩個人分開待著,對於她來說,倒是沒理由拒絕,挺好。
兩人這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天邊明月高懸,繁星點點,晴朗無雲的夜空像是一塊黑中泛濫的絲絨布,兜著漫天熠熠生輝的星光,讓人看不夠。
龍三不知是先前睡得多了,還是被今晚的種種變動驚著了,雲舞看到他的時候,龍三整個人都十分精神,看不出半點困頓。
龍三歉疚的對雲舞道:“雲舞,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雲舞平靜的道:“別說那些了,傷口怎麼樣,現在給你換藥,還是等到明天?”
龍三還沒說話,紅菱就在旁邊插嘴嚷嚷。
“主人,這個人太沒用了,翼鳥飛起來的時候,他嚇得都要哭了!”
龍三眼神窘迫的看著紅菱,說不出反駁的話。
雲舞眼神閃了閃,探究的看向龍三。
翼鳥飛起來的時候,龍三會嚇得差點哭出來?
這根本,就不像是那個時時刻刻都冷靜沉著的龍三,會做出來的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