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看到南宮逸就愣住了,現在看到瘦子拿刀指著雇主,趕忙踹了他一腳。
“別亂說話,這位是南宮公子!”
瘦子被老胡踹了個踉蹌,後邊的話沒說出來,一口氣把自己給嗆得麵紅耳赤。
南宮逸與他們隔著那條食人蛇站著,他朝著老胡頜首示意後,便將視線落在了雲舞臉上。
那視線讓雲舞又有了一種,之前那種雞皮疙瘩升起的感覺,仿佛,每次在他麵前,她就連靈魂都能被看穿的詭異感。
然而,就在雲舞與南宮逸兩人視線剛接觸上時,另外兩雙眼睛,也正陰森的注視著他們。
龍傾邪眯起那雙黑眸,莫名冷得詭異的看向那南宮逸。
而在另一邊,因為南宮逸而撿回一條命的食人蛇,卻並未記掛他的恩情。
虛弱的食人蛇保持著最安靜的狀態,如果不是剛剛的一切,或許大家都會懷疑這是不是一條活著的食人蛇,而隻是一句保存的栩栩如生的屍體之類。
老胡到底還是警惕性比較強的,這樣異常的平靜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對著南宮逸喊道:“南宮公子,您快離開那裏吧,危險!”
南宮逸俊美白皙的麵孔在陽光下越發顯得剔透,帶了幾分透明質感。
連帶著,讓人都要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雲舞原本是並不為南宮逸的安全擔心的,可是當她突然看到那食人蛇暴起之後,南宮逸卻仍舊隻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站在原地時,登時吃了一驚。
眼神立馬一厲。
“站著別動!”
雲舞驟然嬌喝一聲,燃燒著洶洶血色烈焰的細劍隨之出現在她手中。
幾乎是在瞬間,以力劈山河的勢頭,朝著那食人蛇的蛇頭後方重重揮了下去。
火焰將空氣中的一切都燒灼成為虛無,在雲舞的劍身所過之處,彌漫出一層淡淡的黑煙,昭顯出劍鋒的軌跡。
這條食人蛇本就是強弩之末,而且,它一心一意是要吃了南宮逸來補充能量,哪裏會想到,對麵站著的小小少年竟然對它有這樣大的殺傷力?
隻是轉瞬之間,那巨大的蛇頭就砰然砸落地麵,再偏一寸,就會剛好砸在南宮逸的腳麵上。
盡管沒有被蛇頭砸到,但南宮逸那一身幹淨的白衣,依然被食人蛇斷頸處噴湧而出的鮮血,給飛濺了一身血紅。
原本那白衣俊朗公子的形象,頓時有一些狼狽。
不過,他似乎並沒多大反應,依然是那溫潤如流的氣場,純淨而淡然的站在那。
“公子,屬下無能,讓公子受驚嚇了!”
侍衛們踩著點兒的匆匆趕來,見到南宮逸狼狽不堪的樣子,嚇得噗通噗通跪倒了一地。
“罷了,先回小屋,幫我找些熱水,再找一套幹淨衣服吧。”
“是。”
南宮逸看了眼雲舞,那白紗下的俊美臉龐,隻是微微揚起一抹溫雅笑弧。
仿佛毫無脾氣似的,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幹淨毛巾抹了抹臉,好不容易才把那張清俊麵孔拯救回來。
下一刻,在老胡等人隱約那夾雜了同情的目光中,南宮逸莫名看了雲舞一眼,就轉身跟著侍衛往回走。
隻不過,似乎想到什麼,複又回頭看向雲舞所在的方向。
“讓那少年也一起過來,是他救了我呢。”
侍衛們領命行事,一副“我家公子肯見你是你的福分”的模樣,硬是將雲舞從探險小隊裏帶走了。
當然,一起走的必然還有龍傾邪。
不管怎麼說,哥哥這個身份,在這個時候還是挺好用的。
……
森林中一處靠近湖泊的空地,建了一個小屋。
此時那小屋內。
南宮逸用了好長時間才將自己收拾幹淨,雲舞在門口等著的時候窮極無聊,數了數。
他洗個澡用了整整五大桶的熱水。
嘖,真是不愧國師之子,在魔獸森林裏還繼續當貴公子,真是天生金貴。
侍衛打開房門,板著臉對雲舞和龍傾邪道:“二位,公子請你們進去。”
龍傾邪瞥了眼那侍衛,冷而淡漠,聽到這句話,他二話不說,頭一個邁步進了屋,竟然是半點規矩都不顧的。
這樣的舉動,引得侍衛嫌惡的瞪了他一眼,粗鄙的下等人就是這樣上不得台麵。
雲舞看看那侍衛,有些疑惑怎麼不是南宮逸身邊那個難纏的小侍從過來開門?
想到那個小屁孩,雲舞不禁又想起當初在那拍賣行。
龍傾邪與雲舞跨進小廳,就見到了站立在書架前的南宮逸。
南宮逸剛剛沐浴完畢,然而,頭上卻依然帶著那白鬥紗,身上換了一身修了一身銀線暗紋的白色袍子。
“這位小兄弟,之前多謝你救了在下一命,請問,在下可有什麼能幫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