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老胡去找地圖之前,又仔細看了龍傾邪半天,確定他看著沒什麼問題,這才放心下來去找人弄地圖了。
龍傾邪拉著雲舞在營地旁邊那棵大樹跟前坐下,走路的時候步履沉穩,找不出任何異常。
“小東西,看什麼呢?”
雲舞發現,這次的易容,龍傾邪似乎做了什麼手腳。
之前易容的模樣是可以讓人看出他的臉色的,可是現在,那張臉紅潤得不能更健康,完全看不出他先前重傷得怎麼看都快要死了的樣子。
“你這樣看,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感覺了。”
“誰說的,為夫現在虛弱的很。”龍傾邪伸手抱住雲舞的肩膀,仗著這個好時機黏在她身上不下來。
雲舞不自在的掙紮了一下,但在發現龍傾邪貼過來以後,體溫異常低以後,還是沒真的一巴掌把他推開。
“對了,小東西,你找五階魔獸想要做什麼?”
雲舞眼皮動了一下,心裏馬上就有了應對的回話。
“我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同時傷到靈魂和本源的人,用五階以上的魔獸的獸血浸泡,或許可以試著修複自身的傷。”
龍傾邪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隻是勾著唇角看著雲舞。
被他深邃的黑眸這樣盯著,雲舞總覺得,龍傾邪似乎看出了什麼。
“你如果不信,也可以不做。”
雲舞心裏還是有幾分底氣的,不管是混沌殿還是黑傲,都不是輕易就能讓人看得出的底牌。
就算是龍傾邪,恐怕也還沒那個本事。
“試試又不會死,你這小東西的藥為夫都敢吃了,還怕什麼別的事嗎?”
其實,之前為了她,他早已多次用過獸血為她療傷,隻是,雲舞不自知而已。
雲舞白了他一眼道:“早知道你這麼愛吃藥,我就該幹脆給你下點別的藥,直接毒啞了你,讓你這張嘴以後再也不能胡說八道。”
龍傾邪拉著長音“哦”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分外開懷的抱著雲舞,低頭接近她問道:“小東西,你現在隻是想讓為夫變成啞巴,不再想殺了為夫了?”
雲舞有些愕然,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對龍傾邪越來越有容忍度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用拿殺你來威脅你?直接動手就好了。”
雖然她心理是為他擔心著,但以龍傾邪那蹬鼻子上臉的本事,誰知道他以後又會做出什麼事情讓她氣得跳腳的。
龍傾邪似真似假的掩麵道:“哎,你這個小東西,真是讓為夫傷透了心。”
雲舞還想說什麼,就發現不遠處的營地裏,幾乎所有人都在望著他們。
與她視線相對以後,那群人齊刷刷的扭開頭,開始熱鬧的交談起來。
雲舞登時臉上一紅,一把推開龍傾邪。
“你給我正經一點!”
隻是,她忘了龍傾邪現在的情況,她那樣一推,居然直接把龍傾邪推得向後,猛地一下撞到了堅硬的樹幹上!
“嘶……”
龍傾邪捂著疼痛不已的後腦,對現在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況簡直恨透了。
“小東西,你還真動手啊?”
雲舞想上前查看,可是,卻又覺得太過矯情,不太習慣的。
“我怎麼知道你現在這麼沒用啊,推一下都不行。”
雲舞這一刀補的,正中龍傾邪心窩那塊軟肉。
對一個有實力的強者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被別人,尤其是一直需要自己去保護的人女人,吐槽他沒用,更傷人的嗎?
最起碼,對此時的龍傾邪來說,是沒有了。
而雲舞,似乎也察覺出自己言辭上的似乎有些過了。
“你還是先在營地休息一下,我去去,很快就回來。”
說著,雲舞就想去找老胡。
龍傾邪一把抓住她,難得正襟危坐一次,很是正經的對雲舞說道:“你準備讓為夫一個人留在營地?他們要是知道我如今的狀況,你確定那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他這麼一說,雲舞也覺得把龍傾邪單獨留下似乎不太妥當。
就算營地裏的人不敢動他,但是萬一那個上官回來後過來找他們。
難保不會被上官看出點什麼,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根本分不清楚,萬一他要對龍傾邪下手,事情可就糟糕了。
“可是,魔獸森林裏到處都是危險,你跟著我,狀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龍傾邪很是自負的笑了一聲,那雙黑眸中滿是無盡風華,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