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趁著這兩隻紫紋毒蠍集中攻擊雲舞,悄然借著夜色的掩飾繞了一個彎兒,十指彎曲,飛快在兩隻紫紋毒蠍的蠍尾根部用盡全力劃了過去!
“嗷!”
兩隻紫紋毒蠍同時回身,上官卻已經退走,而它們也驚恐發現它們的蠍尾正在脫落!
雲舞剛才恍惚之間,看到上官往他那雙利爪上撒了些什麼藥粉,待到兩隻蠍尾脫落在地上,她才明白了那藥粉的用處。
蠍尾脫落後,紫紋毒蠍陷入了瘋狂,它們揮舞著巨大的雙鉗,重心不穩的朝著雲舞衝了過去。
濃重的毒氣從蠍尾脫落處湧出,龍傾邪遠遠看著,隻覺得雲舞整個人都被那些毒氣吞噬了一般。
霎時眉頭緊緊擰起。
雲舞對那些腥臭的毒氣反感得很,依仗著身上的黑霧護體,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衝入毒氣中心,在半空中極為狠辣的劃下一劍。
幾聲中重物地的巨響後,外圍的人發現毒氣更濃了。
龍傾邪雖然知道這種局麵雲舞應該能應付,但還是有些擔心的朝著那邊喊了一聲。
“小五,你怎麼樣了?”
彌漫在戰局中心的毒氣一收一放,待到風清月明,一道矯健身影自半空躍下。
雲舞提著細劍穿過霧靄,筆直的朝著龍傾邪走來。
月光清輝灑落在雲舞身上,如同給她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朦朧輕紗,氣質清冷澄澈。
而在雲舞的背後,是小山似的兩隻紫紋毒蠍的屍體。
這反差極大的一幕,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龍傾邪早在上次雲舞獵殺食人蛇的時候就發現,魔獸的毒似乎無法傷害到她。
但在不能完全確定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的朝著雲舞走了過去。
“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麵對龍傾邪上下打量關切的眼神,雲舞心底微微一軟,手中細劍收回空間鐲,對他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那毒氣實在太難聞,有些令人反胃。”
雲舞這話說的全是實話,雖然那些毒氣都沒能侵入她心肺,但光是聞到一點,就夠她惡心好幾天的了。
淩安等人見到把他們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四階魔獸,居然就這樣被雲舞幹脆利落的給收拾了。
心中的震動一時之間,都找不出什麼說法可以形容。
看著那雲舞的眼神,從開始震撼,驚訝,錯愕,到現在的尊敬……
上官取了五毒石後,狐疑的對雲舞問道:“剛才那些毒氣,是不是被你收取了一部分?”
那毒氣一收一放,其後就變得稀薄許多,怎麼看都不正常。
雲舞聞言,看了眼他的淡道:“你覺得我是吸食了那些惡臭的毒氣不成?”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好吧,可能是我弄錯了。”上官被雲舞反問一通,也覺得是自己有些敏感了。
他剛才和雲舞離得近,雲舞在毒氣中能全身而退,似乎是因為她身體上有一層黑色的保護膜。
既然需要與毒氣隔離開來,雲舞又怎麼可能去取走那些毒氣呢,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時,淩安在旁邊等的焦急不已,他捂著發疼的心口對上官問道:“上官,你說過,解藥要用五毒石吸引來的魔獸來煉製,接下來要怎麼做?”
“先別過去,等到毒氣散去,將那兩隻紫紋毒蠍的甲殼剖開,取出魔核、血液和脊骨,我就可以開始煉藥了。”
上官看著那些變得稀薄許多的毒氣,估計道:“等到早上就可以開始動手了,若是今夜起風的話,還能再早一點。”
“那我們便在這裏等著,能早一會是一會。”淩安對於為南宮逸解毒這件事極其的執著,寧可早一分都好。
上官看了一眼淩安發青的臉色,皺眉道:“避毒丹藥起的作用不是太大,你吸入的毒氣太多了,我先為你解毒。”
他說完,淩安等人就不由自主看向麵色紅潤的雲舞。
要說吸入毒氣,雲舞剛才幾次被毒氣完全淹沒,她居然毫發無損,這個少年,到底有怎樣可怕的實力?
龍傾邪以銳利的視線將雲舞全身上下掃了好幾遍,確認她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是在強撐,才露出一個安心的笑來。
旋即,龍傾邪半合著眸子靠在雲舞身上,小聲道:“小東西,為夫似乎撐不住了。”
雲舞愕然反手扶住龍傾邪,被他壓得後退一步,這才發現,龍傾邪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濕透!
“小五,龍四怎麼了?”上官看到雲舞扶著龍傾邪的動作,猶豫了一下還是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