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克誌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說什麼,但也明白了是眼前的花叢有些不對勁,甚至可說是可怕,他馬上向後退了退,不敢去接觸那花叢一丁點。
“姚大夫,你連這裏都不知道?”龍傾邪審視著姚克誌,對他道,“這樣的你,好像並沒有什麼帶路的價值吧?”
“我求你了,我知道後麵的一些路,真的,我真的知道!”姚克誌劇烈的抖了一下,幾乎是四肢著地的爬到龍傾邪腳邊,對他懇求起來。
龍傾邪睥睨著姚克誌卑微懇求的樣子,眼皮動了動,最後對他說道:“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我帶你一起走。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
“我懂,我懂!”
姚克誌如蒙大赦的癱倒在地,對龍傾邪問道:“這花叢有問題,我們該怎麼過去?”
他其實是有些擔心,這回又要讓他放血什麼的。
照著這個消耗,他根本就見不到女兒,就要先去見閻王了!
雲舞看了那花海半晌,淡然道:“既然是擋路的東西,那燒了就行了。”
“小東西,你倒是幹脆,那就燒了吧。”
龍傾邪習慣性的靠上雲舞,將泰半體重壓在雲舞的身上,他受傷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以至於連雲舞自己都沒察覺,對於他們現在而言,這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這,沒火,怎麼燒啊?”姚克誌傻眼的看著這“斷袖”的兩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雲舞瞥了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
手掌一翻,一道火元素凝成火鞭在她手中跳躍成形,隨即,她手一揚的,利落就直接將火鞭往前一甩。
幾鞭子下去,那妖嬈的花海頓時成了漫山遍野的火海。
這個地方,用尋常火焰自然是奈何不了這種幻象,但雲舞的火焰卻較為特殊,是以之前用過的本源之火,經過多次與她火元素融合,而激發後形成變異火元素成果。
焚燒掉這區域的幻象,應該不是問題。
熊熊烈火之中,有無數野獸咆哮哀鳴交錯傳來,一朵朵鮮花枯萎凋零,一根根白骨露出真容。
就在滿地枯骨都猙獰的顯現出來的時候,一隻僅剩下白骨的翼鳥,從遠方飛來。
翼鳥的脊骨上端坐著一名身穿黑衣,戴著麵具的人,因為距離太遠,雲舞無法看清楚他麵具上的圖騰是什麼。
翼鳥上的人站了起來,抬手在半空虛虛一劃,劃出的剛好就是滿地枯骨的範圍。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放火燒了萬獸穀,真以為走得過死門關,就有資格在這裏炫耀了嗎?”
那人語氣很是高傲,在他看來,或許雲舞他們隻是螻蟻一樣的存在而已。
“區區的一道死門關,一個障眼法,就想阻攔住別人,我看這萬獸門,也真的不怎麼樣。”雲舞手一翻,一把細劍亮出,腳下一挪,霎時站到了龍傾邪身前,捍衛的姿態不言而明。
姚克誌在旁邊看著他們,一雙眼睛四下尋摸著,不知道在找什麼。
翼鳥上的人怒聲道:“你這臭小子,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龍傾邪嗤了一聲,對那人喊道:“玉蛇她都敢打了,害怕你不成?”
他話音未落,翼鳥上的人一個趔趄,就險些栽倒下來。
“你、你與玉蛇交過手?”
龍傾邪聽他聲音帶著掩藏不住的恐懼,嘴角微微揚起。
這個地方的人這樣看不起他們,那麼,派來傳話的人,必然是更不起眼的小人物。
想一想玉蛇好歹還有在南宮逸麵前吠兩聲的資格,怎麼樣也要比這個傳聲筒地位和實力要高。
“對,而且,我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玉蛇卻沒能回來。”雲舞沒想到龍傾邪會這樣誆騙人,也是服了氣,隻得陪他一起演下去。
翼鳥上的人猶豫不決,最後竟是操縱著那隻白骨翼鳥迅速向著原路飛了回去!
雲舞回過頭來,對龍傾邪道:“你這樣做,不就是在讓他們提高警惕嗎?”
“那正好,最好是厲害的角色都聚起來,也不用我們一個個去找了。”
地上的枯骨都被燒成了漆黑的顏色,一根根都像是打磨精良的黑鐵棍似的,閃閃發光。
“姚克誌呢?”雲舞找了一下穿越這些枯骨的路線,再去找姚克誌的時候,就發現,他不見了!
“跑了。”龍傾邪聳聳肩,一副他跑他的,和我無關的架勢。
“他瘋了吧,這個時候一個人跑掉,不要命了?”雲舞完全無法理解姚克誌的行事。
龍傾邪抓著雲舞的手,一起穿過那片恐怖的枯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