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感覺腳下的地麵在不斷地顫動,似乎聽到了急速逃竄的獸群的嗷嚎聲。
獸群在害怕?
雲舞微微一驚,什麼樣的力量?
隻是一個聲音,就能讓凶猛嗜血的魔獸聽聞逃竄?
“塔外的人,把結界給老夫打開,老夫興許還能饒你們一命。”那沙啞的聲音扯著嗓子,再次傳入了眾人耳畔。
似乎因為太久沒說話,說話有些不清不楚的。
“塔內的,我不給你打開,你又能怎麼樣呢?”雲舞眸光一眯,嘴角揚著一抹冷笑。
“哈哈,是個有點能力和膽量的丫頭。”老者哈哈一笑,連傳出來的笑聲都夾著力量,“老夫雖然出不去,但殺了你們還綽綽有餘。”
“殺了我們自然容易,這結界不還是沒人幫你打開?”雲舞眼底泛著精光,嘴角揚著一抹冷豔的弧度。
這老頭的想要離開囚禁的心,就是他最大的缺點,留著保命用肯定可以。
老頭聞言,果然沉默了一會,隨後那沙啞猖狂的聲音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打不開,老夫照樣取了你們的命。”
龍傾邪凝著山峰,雙眸內略有所思,嘴角的笑意已經散去。
而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柳白,聽到老者的聲音後,他麵上依然是一副空洞的樣子,可他的那雙陰暗的眸子深處,卻泛起了一股森寒意。
周非羽一直注意著他的異常,他將這抹森寒完全看在眼裏,凜然的嘴角微微一動,銳利的眸子沉吟著。
這個柳白,和那老頭之間有什麼關聯?
“嗬……”
雲舞嘴角微扯笑出聲,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冷笑,“你都打不開的結界,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沙啞的聲音中的窒息感越發明顯,“能進入這結界的,除了黃鶯鶯,就隻有她的後代了,隻有幹淨巫族的血,才能進入結界,你個丫頭,難道就是那黃鶯鶯的後代?”
血?
雲舞聞言,雙眸沉思著下!
倏地,她臉色一變,想起來和戾獸交手時,不下心被傷到了胳膊。
隻是流了點血,她並沒多在意,便自己擦了擦(她體內的風元素愈合之力,對她自身卻並沒效果),上了點藥,沒吱聲。
現在想想,進入氤氳道路之前,她便將帶血的紗布隨手扔了,莫非是因為那血?
不過,很快雲舞嘴角勾勒的揚起。
看來,她那個母親確實厲害,能將這力量可怕的老頭用結界困住十幾年出不來。
“你……”雲舞剛要說什麼,就被龍傾邪的話打斷了。
“你怎麼會被我母親囚禁在這結界了?莫非是能力不夠?”龍傾邪眸光流轉暗沉,看著山峰,嘴角的笑意再次揚起。
聞言,雲舞,周非羽和柳白都是微微一怔。
龍傾邪暗自朝雲舞投了一個媚眼,嘴角抹著邪魅的笑。
雲舞看著他的笑容,微蹙眉,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這個男人,他這是將她的危險往他自己身上攬。
雖然,並沒見到那開口老頭,但是,從四周氣息上便能明白,這老者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