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邪淡淡的看著念冰,眼中不難看出一絲心疼的意味。
龍傾邪收了劍,轉身朝雲舞走去,臉色陰沉,直到看清雲舞手上的傷口時,身上氣勢更加淩厲。
“沒事,隻是看著嚇人罷了,沒有傷到經脈。”
雲舞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卻沒能讓龍傾邪的臉色緩和半分,反而更加陰沉。
“待會帶你去療傷,暫且先忍著點。”
龍傾邪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為雲舞擦拭血跡,上藥,包紮。
雲舞點頭,眼神落在那邊正在和蒼邪對視的念冰身上。
不知念冰究竟是無意還是有心,傷口隻是看著甚是嚇人,仿佛手都要廢了一般,事實上卻是連主血管都未曾傷到一分,也不得不讓人在心中揣測。
念冰此時也是看著蒼邪,口不能言,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她等了三千年了,今日終於能夠看他一眼……
“冰兒,我們離開吧。”
蒼邪歎息一聲,那張和龍傾邪一樣的臉上,少了幾分龍傾邪的暴戾和血腥,多了些淡然平和。
“不……蒼邪!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才剛剛看你一麵,怎麼能,怎麼能……”
念冰說不下去,掩麵而泣。
她等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能才剛剛見到他一麵,就要神形俱滅!
“冰兒,你為何還是如此固執?”
蒼邪的聲音嚴厲了些,念冰的肩膀不斷顫抖,發出細微的抽泣聲。
雲舞忍不住戳了下龍傾邪的肩膀,道:“看不出來,你以前還有這麼凶的時候?”
龍傾邪一愣,隨即哭笑不得,揉揉雲舞的頭,道:“他們是單獨個體,與我無關。”
雲舞抱著似乎有些鬱鬱寡歡的金寶,看了一會後,忽而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她當時來的時候都廢了那麼大勁,而剛剛龍傾邪似乎是毫不費力的就來到了這裏,想想看,怎麼都覺得心中是有些不平衡的。
“這小不點將我叫醒後帶到那峭壁之中,找到入口時,那個蒼邪就在洞口等我。”
龍傾邪老老實實的如實稟報。
其實,當他看到那蒼邪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時,他是多少被驚訝了一翻,當然,這件事自然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雲舞沉默一會,想到自己來時簡直就是狼狽的不能再狼狽的糗樣子,心中一陣不爽。
怎麼龍傾邪來的時候都是有人去接了的,她來就得自己摸滾打爬了!
見雲舞臉頰有些鼓,龍傾邪在心中大約猜到了雲舞心中所想,輕笑一下,將雲舞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輕輕握住。
他方才進來時,看到雲舞被那般對待,差點就失去了理智,好在有那個蒼邪在一邊提醒,他才勉強壓製住行蹤怒火。
此時念冰與蒼邪的交談似乎也已經結束了,看樣子交談的結果並不是很好。
隻見念冰率先從頭頂上方凝聚數道冰錐,毫不猶豫的朝蒼邪身上刺下去。
雲舞眼中詫異。
“這家夥還真是狠得下心,竟然就這麼刺下去了。”
竟是一點猶豫都不曾有,不過,這點倒是與她稍微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