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颯颯……”
風,越來越大,小道開始偏僻。
更奇怪的時,自從跟著這個侍女走後,四周的人似乎越來越見不到了,等到了現在,完全不見人影。
當然了,前麵帶路的算一個。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雲舞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找能離開的路。”侍女的聲音突然換成了男聲。
雲舞瞳眸微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隻不過眼神稍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前麵凹凸纖細的身影。
“你還能變成女人?”言語中的吃驚不言而喻。
這時,前麵帶路的侍女身影,突然虛影一晃,眨眼間,眼前哪裏還是什麼女人啊。
熟悉的普通麵容,雖穿戴整潔,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很奇怪不修邊幅的懶散。
除了那個麵癱男,真找不到有這個特性的男人了。
“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竟連這個玉歸山的宗門內也來去自由。”這句話不是奉承,而是有著一絲的敬佩。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男人能有這本事,估計來頭也不小。
那他一而再的這樣幫她,目的是為何?
為了孩子?
現在孩子就在他手上,根本就沒必要來救她!
可如果不是為了孩子,那她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所費盡心思的?
猜不透。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讓人完全猜不透。
“前麵的斷崖,是唯一能離開這個宗門的地方。”前麵走著的男子頭也不回的說道著。
斷崖?
難怪這四周的風這麼大。
不過,還沒到斷崖邊風就如此之大,那到了斷崖邊又是何等情況?
而那情況雲舞很快就見識到了。
“颼颼”的風聲,吹刮著那高聳而陡峭的山壁,四周草木不聲,風吹在人臉上,就如同被利刃劃過似的,能造成鮮血淋漓。
還沒靠近那陡峭的斷崖,雲舞措手不及的身上就被劃開了好幾大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消失在風中。
不過,今天特意為了降低存在感而換上的白衣,卻染紅了好幾處,顯得莫名蕭條的妖嬈。
“跟緊我的腳步,如果走錯了,葬身在這裏就是你自找的。”男子隻是停了一下腳步,轉頭麵無表情的看了眼雲舞後,很冷淡的說了一聲。
雲舞看著那完全不受半點風吹似的男子,在看看自己滿頭黑絲亂吹得跟雞窩似的模樣,心中有些鬱悶。
這就是實力的區別啊!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雲舞還是很是“聽話”踏著他走過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跟隨在他身後。
“颼颼……”
“撕撕……”
風聲在耳邊凶猛似的叫囂著,但卻並未真正的逼近她。
不過,身上白裙飛舞出界,卻遭到無情的撕裂。
所以,等到走到斷崖邊上時,雲舞身上白衣裙擺已破爛得跟乞丐似的,好在,裙子下還穿著褲子,不然,就吃大虧了。
“閉上眼,抱緊我。”風聲中夾帶著那道熟悉的男聲從耳畔旁傳來。
緊接著,腰身頓時被一力道緊擁入了懷裏,身體一躍,頓時傳來了極速墜落的感覺。
“嗡嗡……”
不同先前那如刀刃劃破空氣的颼颼聲,換成了某種大動靜的嗡鳴聲。
雲舞並沒閉上眼,當眼前朦朧一片的也根本看不到什麼。
但當她微微抬頭,卻看清楚了緊摟著她腰身將她帶入懷裏的男人。
這一次,那張臉卻不在是普通麵無表情的麵癱臉,而是一張如雕刻一般俊美的臉龐,深邃的黑眸如鷹一般犀利,抿緊的嘴角帶起了一抹不言以笑的嚴謹。
這個,才是他正真的容顏?
雲舞向來不是花癡,但此時卻也稍微看愣了一下。
他不同於龍傾邪的俊美邪肆,如果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給人的形象,或者要用“俊冷或者冷酷”吧。
對於雲舞的視線,男人似乎有所覺,但他卻並沒有在故意用遮掩術了。
其實,之前雲舞一直所見的容貌,並不是她所認為的易容術,而是仙界內算不上很高級的遮掩術。
不過,這個遮掩術另一個厲害的地方,那就是施法者實力越強大,遮掩術不但改容貌,還能轉變身形,收斂內息。
當然了,如果對方的實力比施法者強大,那這個遮掩術自然就會被識破。
世間萬物都會有相生相克的,沒有任何東西是無敵的。
“認識你也有段時間了,你似乎從你過來沒有說過你叫什麼!”雲舞見四周還是朦朧,還在墜落中,就閑來無聊似的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