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醫仔細看過之後,頓時愣住了!
“是什麼?”南宮痕再次沉聲問道。
而跌坐在一旁的麗妃也豎起耳朵聽著,身子因為緊張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
“回,回皇上,這,這和在皇子殿下體內發現殘餘的毒素一樣啊!”太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什麼!”南宮痕微微向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麗妃。
“你,原來真的是你!”南宮痕的語氣裏滿是絕望的憤怒。對於麗妃,他確實非常愛她,雖然他的愛不能隻給她一個人,但是在他的心裏,她卻是那個他最愛的女人,可是就是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竟然害死了他唯一的兒子,這叫他情何以堪哪!
“不,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麗妃爬到了南宮痕的麵前,抓著他的褲腳說道:“臣妾真的不知道這個布條怎麼會在臣妾的箱子裏的,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麗妃這麼說不是和之前的話自相矛盾了麼?”韓汐洛卻淡然的說道:“之前麗妃一直強調這個箱子隻有你一個讓你可以打開,而且連你的貼身丫鬟冷霜不都能碰,那又有誰會在你的木箱子裏放下了布條呢?”
“韓汐洛你!”麗妃愕然而又憤怒的看著韓汐洛,她現在才終於明白了,之前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用宿星紅來做引線,為的就是讓她拿出木箱子,而又讓她親口說出木箱子除了她之外,沒人能打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等的就是讓她往下跳!韓汐洛,你真的太狠了!
“剛才麗妃娘娘的話可是自己親口說的,難道現在麗妃娘娘是要告訴我們有人偷偷打開了你的木箱子,將布條放了進去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得麗妃告訴我們,是誰借用了你的血來打開這個木箱子的呢?”
“是奴婢!是奴婢趁著娘娘睡覺的時候,在檀香裏加了一點迷香,將娘娘迷倒,再用小刀輕輕在娘娘的手指上畫了一道口子,打開了木箱,奴婢想將這個藏在娘娘的木箱裏是最保險的。”冷霜立馬開口說道。
“哦?那你告訴本王妃,上次你是割破了麗妃的哪個手指頭,讓我們看看便知真假。”韓汐洛依舊保持著微笑。
“是,是……”冷霜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而一邊的麗妃突然說道:“是左手無名指上。”說著,麗妃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將無名指展現在大家的麵前。
“從王妃的這個傷口看,應該已經愈合了超過七天,並不是三天前的傷,這恐怕說不過去吧。”韓汐洛冷冷的說道:“如果不信,皇上大可找太醫前來看看娘娘的傷口便知。
“麗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因為今天少了麗妃的藥物控製,南宮痕難得的恢複了一點兒昔日的清醒與理智,並沒有一味的偏袒麗妃。
“皇上,這真的不關娘娘的事,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請皇上降旨殺了奴婢,不要再逼問娘娘了!”冷霜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事實擺在眼前,朕豈容你個賤婢胡言亂語!”南宮痕的怒意完全被點燃。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害死了哲兒,皇上!”麗妃嘶聲力竭的喊道。
隻是南宮痕卻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因為一見到她,就讓他想起哲兒那張毫無血色,慘白如霜的臉,他的心就一陣接著一陣的痛,一個是自己的血脈,一個是自己的愛的女人,南宮痕真的有些無法承受了。
“來人,將麗妃打入冷宮,聽候發落,將冷霜打入死牢。”
“不皇上,這一切都不是娘娘的錯,請皇上不要責罰娘娘!”冷霜還在拚命的為麗妃求情,可是南宮痕卻再也沒有多看麗妃一眼。
“皇上,皇上,難道你就真的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了麼?”麗妃跌坐在地上,呐呐自語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韓汐洛,你這個賤人!”
“麗妃,事實擺在眼前,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人在做,天在看,沒有誰能夠隻手遮天。”韓汐洛冷冷的說道。
“哦?是麼?本王卻不這麼認為。”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都愣住了。
這聲音!韓汐洛完全僵在了那裏。當她離開絕仙穀後,她才知道,他在她失蹤之後,也跟著一起消失了,南宮漓燁也曾告訴過她,在他去王府找她的時候,發現那裏有打鬥的痕跡,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已經……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南宮絕!他還沒有死!
眾人慢慢的轉過頭,隻見殿外漆黑的夜空裏,一道人影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韓汐洛看向他,發現他還是一樣的身姿挺拔,一樣的俊美非凡,隻是原本陰沉的眼眸此刻在殿內透出的昏黃光線中顯得越發的陰沉。
“秦王!”南宮痕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絕,一臉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