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靈兒等一行人走下樓的時候,掌櫃的依舊站在櫃台裏撥弄著他的算盤,而幾個夥計則懶懶的靠在柱子邊。
“掌櫃的,結賬。”藍靈兒走到櫃台前,啪的將銀子放到了櫃子上。
“好的,客官,稍等。”掌櫃隨意的撥動了幾下算盤,然後說道:“客官,一共是五錢。”
“五錢?嗬嗬,本姑娘身上從來不帶碎錢,噥,給你,不用找了。”藍靈兒將一定銀子放到掌櫃的麵前。
“謝客官打賞。”掌櫃的雖然伸手將那一定銀子收了進去,但臉上卻依舊麵無表情。
藍靈兒緩緩轉身,看到那幾個夥計似乎一直都未曾抬頭看向這裏過,哼,要演戲也得演的像一點兒啊,就這種水平,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了麼。
“對了掌櫃的 ,昨夜我一手下走出房間如廁,結果到現在都沒見著人,請問掌櫃的有看到過麼?”
“沒有。”簡潔明了。
“那你們呢?”藍靈兒又轉身問了問那幾個夥計。
之間他們都搖搖頭說沒見過。
“那真是奇怪了,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不見了呢?掌櫃的,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藍靈兒又將問題推回到了掌櫃的身上。
“此事姑娘還是自己查吧,恕小人無能為力。”掌櫃的波瀾不驚的說道。
“哦?難道在這裏就沒有王法了?這麼個大活人不見了,連討個說法都不成。”藍靈兒的臉色也變了。
“嗬嗬,如果這裏有王法,那麼就不會有現在這幅光景了。”掌櫃的冷笑幾聲,眼睛直直的盯著韓汐洛看。
韓汐洛一時語塞,掌櫃說的也沒錯。
“嗬嗬,姑娘如若沒事,就自便吧。”掌櫃的繼續低頭撥弄著麵前的算盤。
藍靈兒沉默了一會兒,便轉身走出了客棧。
“副統。”
“屬下在。”
“你在兩國邊境待了這麼久,像馬頭鎮這樣的情況為何會無人問津麼?”
“馬頭鎮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並非天災。”
“哦?此話怎說?”
“馬頭鎮是在幾年前突然出現的這種情況,剛開始大家都認為是天災,南蜀國皇上也派了糧食來救災,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其後陸續出現了一些偏僻的小鎮出現這種情況,狀況和馬頭鎮的一樣,而且不僅僅在南蜀國,連萬聖國,北冥國都有這樣的情況。”
“那為何沒有引起重視?”藍靈兒沉聲問道。
“因為當時各國政權動亂,新皇登基,朝中政事都忙不過來,這些偏僻的邊緣小鎮就被忽視了。”
“所以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鳳陌寒注意到了這不正常的變化。”鳳陌寒這個人果然非同一般,這麼容易讓人忽視事情都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有著運籌帷幄的能力。
“是,而那時江湖中排名第二的隱月閣閣主找到了我家家主,並將費勁力氣抓住的活死人交給了家主,自此,家主便和隱月閣閣主結成同盟,一齊追查這背後的真相。”
藍靈兒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便轉身上了馬車。
南蜀國。
韓汐洛起床之後,便開始想著怎麼給玉妃下藥,要知道這事可不能再拖了,否則非得被麗妃剝了皮不可。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麗妃還未起來,韓汐洛便一個人坐在寢宮門檻上,手托著下巴念叨著。
“你在想什麼呢?”憐兒走過她的身邊,出聲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你拿著些玫瑰花瓣去哪兒啊?”一大早的就沒見著她人,原來是去采花去了啊。
“麗妃娘娘昨兒個夜裏說今日想吃些玫瑰玉凝糕,所以一大早我就去了禦花園采了些花瓣來。”
“哦,好吧,咦?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髒啊?”韓汐洛發現,憐兒身後的裙擺都粘上了泥土,看樣子並不像是采摘的時候粘上去的,而像是摔了一跤。
“沒,沒什麼。”憐兒閃爍其詞。
“誰推的你?”韓汐洛本能的覺察到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如果是憐兒自己的摔跤的,她根本沒必要瞞著她。
憐兒有些詫異的看著韓汐洛,她怎麼知道是有人推了她。
“好了,別用那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告訴我,是誰。”韓汐洛揮揮手,打斷了憐兒的發愣。
“是玉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左兒。”
“又是玉妃身邊的人。”韓汐洛突然發現這後宮還真是有意思啊,真的是哪個主子得寵,連身邊的丫鬟奴才地位都不一樣了,都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啊。
“嗯,她說玉妃也要吃玫瑰玉凝糕,我去的早,她就說得把我采的都給她,我不肯,就這樣拉扯了幾把。”
“她還真不知道什麼叫打狗還得看…,額,那個憐兒,我不是說你是狗啊,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