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宮出了事,這幾日都在玉嬋宮就寢的南宮痕自然是知道的。
隻見玉妃淚眼婆娑的靠在南宮痕的懷裏。
“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朕知道,朕知道。”南宮痕有些頭痛的說道。
“雖然左兒隻是臣妾的貼身宮女,但是一日不抓到這個行凶的人,臣妾就一日無法安心,萬一,萬一下次……臣妾想都不敢想了。”玉妃有些驚恐的說著。
“好了, 朕絕對不會讓此事再次發生的,愛妃就不用擔心了。”
“皇上……。”玉妃聽出了南宮痕話語裏的那一絲不耐,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隻是不自覺的往南宮痕的懷裏靠了靠。
細微的動作讓南宮痕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女人現在真的很害怕,真的很需要自己。
“乖,別怕,有朕在。”南宮痕放柔了聲音說道。
“皇上。”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在門外恭敬的喊了一聲。
“何事?”
“國師有事求見。”
“讓他去議政殿等朕。”
“是。”
“愛妃,國師有事找朕商議,朕去去就來。”南宮痕輕輕拍了拍玉妃的後背,將她從懷裏移了開來。
臉上淚漬未幹的玉妃在此刻看上去更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臣妾等著皇上。”玉妃雖然語帶著哽咽,卻依舊難掩她那嬌柔醉人的媚聲。
南宮痕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玉嬋宮。
待南宮痕的背影消失在玉妃的視線後,隻見原本還一臉楚楚的玉妃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笑。
哼,麗妃,你拿什麼跟本宮鬥,現在本宮宮裏的一個賤婢受傷,皇上都已經興師動眾的加強了玉嬋宮的守衛,更是寸步不離的陪著自己,你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右兒。”
“娘娘。”右兒快步走了進來。
“去告訴太醫,本宮不希望左兒好的太快。”
右兒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玉妃的話,頓時心裏一沉,看來這次左兒是凶多吉少了。
“奴婢遵命。”雖然她和左兒同是玉妃身邊的貼身宮女,但之前玉妃是偏向左兒的,現在好了,嗬嗬,左兒,你可別怪我心狠,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一心一意服侍著的主子-玉妃。
議政殿內。
國師道心恭敬的站在那裏。
“國師有何事要上奏給朕?”南宮痕坐在龍椅上,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回皇上,臣今日聽聞玉嬋宮發生的事,便去玉蟬宮外查看了一番。”
“哦?國師去查看過了?那結果如何?”南宮痕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道心頓了頓,然後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此事並非人為。”
南宮痕瞬間變了臉色,“國師此言何意?”
“回皇上,臣前去查看過,玉嬋宮煞氣太重,陰氣一直盤旋在整個宮殿之上,隻是在一般人看來,並無二異。”
“煞氣?陰氣?”南宮痕的麵色有些凝重,沉聲問道:“玉嬋宮為何會出現這種東西?”
“臣還不得而知,希望皇上允許臣去玉嬋宮做場法事,一來可以查明煞氣的來源,二來可以保護娘娘的安危。”
南宮痕沉吟了片刻,說道:“朕允了。”
“對了皇上,如今這玉嬋宮煞氣未除,為了皇上您的安危,臣懇請皇上近日暫且不要去玉嬋宮,一切待微臣先處理好。”
“這……”皇上麵露難色,之前剛剛答應過玉妃,一處理完事情便去陪她的,可是現在……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望皇上三思,這種非人為的因素很難控製。”道心恭敬的說道,但話語裏卻帶著些許警告。
南宮痕自然也是聽出來了,隻見他麵色一沉,緊抿著嘴隻字不語。
“皇上,臣的忠言逆耳如有冒犯皇上,還望皇上恕罪,可是臣是一心為著皇上好,才不惜冒犯皇上出言告誡。”道心一臉的視死如歸。
沉默了片刻,南宮痕一揮手,“罷了罷了,傳朕的旨意,國師將在玉嬋宮開壇做法。”
“是。”身邊的王公公恭敬的說道。
“臣告退。”
南宮痕揮揮手,便也沒再說話。
鳳藻宮內。
“娘娘,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信送到了國師的手上。”
“好,那咱們就等著看好戲了。”麗妃嘴角微微揚起得意的笑,“秋芹,去留意皇上的行蹤,隨時向本宮報告。”
“奴婢遵命。”韓汐洛慢慢的退了出來。
“憐兒。”叫了一聲站在門外的憐兒,韓汐洛說道:“娘娘命我出去辦事,你就留在身邊伺候著娘娘吧。”
“秋芹,娘娘讓你去幹嘛了?”憐兒靠近韓汐洛小聲的問道。
“你就別多問了。”雖然知道憐兒是不會害自己的,但在這深宮之中,多一言不如少一言,知道的人越少,自己也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