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丹藥服下之後,會有些困意,臣建議皇上先小息片刻再忙政事。”
“好了,你先退下吧。”南宮痕揮揮手。
“臣告退。”道心緩緩的走出了議政殿。
南宮痕待道心走後,並沒有去休息,反而繼續看著奏折,隻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便發現自己的腦子開始有些發暈,而且眼睛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放下手上的奏折,南宮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皇上,還是去歇息一會兒吧。”王公公在旁邊低聲的說著。
隻是王公公的話在南宮痕聽來,也開始有些飄渺,終於,南宮痕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困意,由王公公攙扶著走進裏裏麵休息的內殿。
當天色慢慢的轉黑,南宮痕才幽幽的醒來,按了按自己發疼的頭部,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壓著一個人。
南宮痕頓時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胸口的人-麗妃!她怎麼會在這裏?
南宮痕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而這時麗妃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已經醒了,於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麗妃!你怎會在此?”南宮痕將麗妃推了開來,徑自坐起了身子。
“皇上!”麗妃輕咬薄唇,一臉委屈的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南宮痕。
“朕問你,為何會在朕的偏殿內?”南宮痕聲音有些冷,又有些怒。
“皇上,是,是您換王公公去讓臣妾過來的。”麗妃一臉委屈的看著南宮痕,淚水在眼裏不斷的打著轉。
“是朕?不,不可能,朕怎麼會。”南宮痕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皇上,難道您真的不要臣妾了麼?”說道這裏,麗妃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落在麗妃的手背,也一滴一滴落到了南宮痕的心裏。
那時候,南宮痕真的有種想要將她攬進懷裏的衝動,可是最後還是克製住了,因為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南宮哲的麵容,那個他最為疼愛的孩子,卻因為她而慘死了,南宮痕心裏的這道裂縫是永遠都無法修補了。
“好了,朕沒說不要你,隻是朕今日政務繁忙,今日之事就算是朕錯怪了麗妃,朕現在要去批閱奏折了,麗妃還是早些回宮吧。”南宮痕徑自下了床,不再看麗妃一眼。
“臣妾遵旨。”麗妃哽咽的說著,然後坐在那裏,看著南宮痕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男人的心,如果變了,是不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呆呆的坐在那裏,麗妃看著從眼前消失的南宮痕,即便是無法得到你的心,我也要將你牢牢的鎖在身邊,我,永遠都不是那個輸家,永遠不是!
回到了鳳藻宮,麗妃命人準備了熱水沐浴,又讓韓汐洛去太醫院開了些補胎的藥方,現在,她就等著下一步的計劃了。
是夜,當韓汐洛伺候麗妃睡下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當周圍一切都變得異常安靜的時候,韓汐洛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雙眸一沉,現如今在這深宮中,會派人來監視她的隻有發現她去過冷宮的皇後了,看來皇後對當日她說的話還是產生了懷疑,那麼自己今日為麗妃所做的一切,她也都應該知道了。
韓汐洛沉思著,這皇後已經跟從前的派若兩人了,現在的她就如同一隻等待時機爆發的猛獸,不但有著異常靈敏的嗅覺,更有著過人的洞察力,如果做為對手,那麼她將會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嗬嗬,韓汐洛心裏一笑,既然人家已經嗅到了自己的味道,而自己又找不到推脫的理由,那麼剩下的隻有一條路了。
第二日,韓汐洛找了個借口從鳳藻宮偷偷溜了出來,現在麗妃一心想著怎樣重新奪回自己的地位,所以不會過多的在意她。
儲秀宮門前,當韓汐洛剛到的時候,那個之前來帶她的公公就已經候在門外了。
“你來了啊,娘娘在裏頭等你呢。”公公怪聲怪氣的說了句。
韓汐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早就猜到她知道了她今日回來,便也沒覺得特別奇怪。
公公稍稍側了側身,韓汐洛緩緩的走了進去。
儲秀宮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的可怕,如果換做他人,估計沒人敢一個人來這儲秀宮了吧。
慢慢的推開寢宮的門,裏麵一樣是昏暗一片,似乎皇後娘娘並不喜歡掌燈。
這一次,韓汐洛不用環顧四周,因為她知道,她一定是在那裏。
徑直走到寢宮床邊的軟塌前,皇後躺在那裏,閉著眼睛,似在就寢。
韓汐洛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來了。”
終於,皇後有些微冷的聲音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