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別看。”說罷,南宮痕將皇後攬進懷裏,對著一邊的道心說道:“讓人把裏麵的左兒帶出來。”
“是。”
“王公公。”南宮痕繼續說道。
“奴才在。”
“命人查清楚死去的人都是誰。”
“奴才遵命。”
然後南宮痕帶著皇後離開了後院。
在經過玉妃身邊的時候,南宮痕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裏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玉妃,你跟朕來。”
玉妃在聽到南宮痕的話時,身子又是微微的一顫。
南宮痕不再說話,帶著皇後便走回了殿內。
端坐在上座,南宮痕的眸子裏全是一觸即發的怒意。
“皇上,臣妾冤枉啊。”一進門,玉妃就哭喊著跪到了南宮痕的麵前。
“臣妾確實不知這井裏為何會多了這麼多,這麼多的屍體。”一說到屍體,玉妃整個人便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你是玉嬋宮的主人,你豈會不知?”南宮痕微眯著眼睛,聲音裏透著一絲危險。
從剛才左兒的話裏可以聽出來,那些死了下人根本就隻是犯了些小過,罪不至死,卻無端的在玉嬋宮喪命,這叫他怎的相信與她無關。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玉嬋宮這麼多下人,臣妾哪裏能夠一一照應的過來,或許,或許是左兒那賤丫頭仗著是臣妾的貼身宮女,平時以大欺小,才,才……”
“住嘴!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在主子的宮裏肆意的殺人?還殺了這麼多?哼,玉妃,你真把朕當傻子了!”南宮痕突然提高了聲音,語氣裏滿是火藥味。
“不,不,臣妾沒有,臣妾是真的不知啊。”玉妃就是打死不承認。
“皇上。”此時,道心帶著從井裏拉上來的左兒站在殿門外候著。
“把左兒帶進來。”
“是。”道心聞言,示意身邊的人將左兒給帶進了殿內。
“嗬嗬,嗬嗬嗬,你們該死,你們該死。”左兒嘴裏還一直在念叨著該死。
“皇上!左兒已經瘋了,她說的話怎能信呢!”玉妃搶先一步跪在地上說道。
“人雖瘋了,但之前做過的事總不會忘記,讓本宮來問問吧。”一直未曾開口的皇後突然站起身,緩緩的踱步至左兒的身邊。
感覺到有個人影站在自己的麵前,左兒慢慢的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人。
“你可認得本宮?”
“你,你……”左兒低下頭,好似在努力的想著,突然,她抬起頭笑嘻嘻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啦,你不就是皇後麼,嗬嗬嗬。”
“你認得本宮就好。”皇後繼續說道:“你可認得剛才後院井裏的那些人?”
“嗬嗬,嗬嗬嗬,該死,他們都該死,我家主子說的,他們都是賤命,都該死。”一說到後院井裏的那些死人,左兒便又開始傻笑了起來,還一直在說他們該死,他們是賤命。
“不!你胡說!你這個瘋子,皇上皇後麵前豈容你這個瘋子放肆撒野,來人,將她給本宮拖出去!”玉妃突然站起身來嘶吼著。
“放肆!皇上和本宮在此,哪輪得到你來發號施令!”突然,皇後的臉色驟變,一臉威嚴的看著玉妃。
“姐姐,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皇上。”玉妃此時已經完全亂了神了。
“妹妹且勿著急,等本宮問完再喊冤也不遲。”皇後清冷的說道,然後轉過身,看著左兒。
“那些人,都是誰下令處死的?”
左兒還在癡笑著。
“誰啊,嗬嗬,嗬嗬嗬,你真逗,這偌大的玉嬋宮內,除了我家主子,誰敢隨意處死人啊,嗬嗬,嗬嗬嗬。”
“你胡說!”玉妃指著左兒大聲的嗬斥著。
“放肆!”南宮痕突然大喝一聲,嚇得玉妃差點跌坐到了地上。
皇後看了一眼玉妃,又繼續轉過頭來問左兒:“你的主子?你是說玉妃娘娘?”
“噓,小聲點,千萬別被娘娘聽見了。”突然,左兒靜若寒蟬的四處張望著,眼裏滿是恐慌。
“被主子聽到了,會被她殺死的。”左兒繼續說著。
而南宮痕聽到此處,已經完全了然,看向玉妃的眼裏也多了些許憎惡。
“瘋子,你這個瘋子,膽敢汙蔑本宮,來人哪,把這個瘋子給本宮拖出去杖毖了!”玉妃也開始有些恍惚了,竟當著南宮痕的麵要杖毖了左兒。
“大膽!當著朕的麵你還要行凶不成!”南宮痕一掌拍向桌子,頓時隻聽見嘩啦一聲,桌子已經四分五裂。
玉妃嚇得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到了地上,充滿驚恐的眼神,對上了南宮痕那雙已經充斥著滿腔怒火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