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量的口吻,也不是討好的口吻,而是命令的口吻。
天依覺得很是奇怪,許夢到底有什麼底氣來衝著她命令,她回頭對上許夢的眼睛,許夢依然是命令的口吻。
“我讓你過來,坐下。”
天依真是覺得這個許夢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她沒有過去,遠遠地站定腳步,瞪著許夢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有啊。”許夢一臉的肯定:“顧天依,雖然你留在這裏了,但是我請你有點兒羞恥心,這裏是你的娘家,你怎麼好意思沒有結婚就將男人給領進家門來,而且還沒羞沒臊地做那種事情?”
天依知道,昨天許夢在門外是聽見了她和東方澤嬉笑的聲音,不知道那個女人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在拿她興師問罪。
這有必要嗎?不要臉的人是她,沒羞沒臊的人是她,這和許夢有什麼關係呢?
麵對許夢的責怪,天依覺得好笑,她走了過去,徑直坐下,然後拿了塊麵包吃了起來。
許夢對於顧天依的這種狀態很是詫異,她都已經在罵這個女人了,而她卻還不給當會誰人,這幾個意思?
天依一邊往麵包上麵抹果醬,一邊對許夢道:“許夢,你還覺得我有什麼不好,你都說出來吧,我洗耳恭聽。”
今天的顧天依,狀態有些反常,許夢的言語那麼不好,但是顧天依竟然沒有生氣,竟然還那麼坐下,竟然還洗耳恭聽。
許夢先一愣,接著她覺得既然顧天依要聽,那就聽好了,反正她是憋了一肚子的話。
許夢坐下,盯著顧天依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既然和東方澤那麼鬼混不清的,你就嫁給他好了,要是他隻是玩玩兒你而已,你還是不要將感情浪費在他的身上,要不然,等你年齡更老了,想要嫁出去,就更加地不可能了。”
天依的婚事兒,顧洛都沒有那麼傷心,倒是許夢,挺傷心的。
天依抬頭望著許夢:“你就那麼恨不得我嫁出去,好霸占我家的家產嗎?”
不能夠怪她說話直接,而是許夢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許夢愣了一下,繼而衝天依笑了起來,很是肯定地對她說:“天依,你別誤會,我沒有霸占家產的意思,你嫁出去,你哥哥自然是會為你陪很豐厚的嫁妝,我隻是覺得你和東方澤這麼鬼混沒有結果,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
天依是沒有心情吃飯了,她將抹好了果醬的麵包放在一旁。
然後瞪著許夢道:“許夢,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家,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別說我帶東方澤一個男人回來,我就是帶十個男人回來,你也沒有說話的資格。”
許夢沒有想到,顧天依會沒皮沒臉到了這樣的地步,對於天依驚世駭俗的語言,她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天依湊近許夢,臉上忽然就揚起了笑容來,當然那不會是友好的笑容,而是嘲笑。
她一字一句道:“許夢,我覺得你更是沒皮沒臉,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