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著天依那副可憐巴巴模樣的時候,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讓自己不得不來趟這趟渾水。
林景走了過去,對東方澤說:“天依好像心情不好,喝了很多的酒,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所以給你送來了。”
“她一個人喝酒?”東方澤擰著眉頭問:“那她說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有說,一個人悶悶地在喝酒,看上去很是可憐。”
語畢,林景就將天依往東方澤的麵前給送了過去,然後對他說:“人我給你送來了,你好好照顧。”
頓了一下,林景勸說道:“東方澤,你們既然能夠走到一起,那就是一種緣分,不會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好好商量,一切都會好的。”
林景語重心長地在勸說著,雖然他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事情都那麼輕易跨得過去。
而且他現在遇見的,是一件兒完全就沒有辦法跨過去的事情,所以這樣的勸說根本就無效。
東方澤問林景:“你能將天依送去顧家嗎?畢竟……”
林景能將天依給送到這裏來,都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了,他沒有想到,東方澤竟然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這是將他給當成什麼了?又是將顧天依給當成是什麼了?
林景很是生氣,他嚴肅地衝東方澤喊了起來:“東方澤,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過分?天依她喝醉了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她那麼在乎你,你就不能夠對她好一些嗎?”
衝著東方澤吼完了之後,林景轉身,迅速地離開。
東方澤低頭看著懷中昏睡的女人,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女人,周身都在散發著一種痛苦,她不知道這樣他很難受。
他修長的手指頭衝著她輕輕地撫摸了過去,目光從痛苦變得溫柔了下來。
東方澤輕輕地將天依給放在了沙發上,他安靜地在她的身邊守著。
其實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時刻都是一種奢望,就那麼安靜地守候在她的身邊。
他很是安靜,安靜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天依,似乎就那麼看到天荒地老,也行似得。
天依覺得不自在,畢竟她並不是真的醉酒,就那麼僵硬著身體躺著,渾身都不舒服。
她動彈了一下,然後眯縫著眼睛試圖打量一下她周遭的環境,誰知道,她剛一張望,就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東方澤。
正好東方澤的目光衝著天依的方向落了過來,他盯著她看著,天依的心咯噔了一下,感覺真是尷尬呀。
不過現在她是醉酒的狀態,她就算是盯著他看了,又怎麼著呢?
幾秒鍾之後,天依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落了下來,她也不哭出聲音,反正眼睛裏麵的眼淚就是無法停止掉落。
她隻要一想起東方澤將她給趕出去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氣一不打一處來,她就渾身不舒服,眼淚就止不住。
天依的舉動,嚇得東方澤一陣慌亂,他焦急不安地照著紙巾,將紙巾遞給天依的時候,她並沒有去接。
而是張開了手臂,衝著他喊:“哥,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我現在好難受,我難受地要死,東方澤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