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對於天依來說,真的是一件兒很是頭痛的問題。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感受。
她的聲音輕輕的:“東方澤,我明天要去產檢,你能陪著我去嗎?”
語畢,她的目光依然在盯著天花板看著。
她不敢去看東方澤,也不知道,他會給她說出一個怎麼樣的答案來。
會答應嗎?會拒絕嗎?或者是置之不理。
在她的腦海當中不停地呈現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時候,耳畔突然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他說:“天依,我明天早上有會議,下午去,行嗎?”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和她商量著。
她道:“好。”
其實,她也不敢奢望什麼,他能夠答應,也不錯了。
他測過身來,修長的手臂輕輕地耷拉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對她說:“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
“好。”
天依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夢寐以求的,幸福美好的生活,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睡著了過後,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裏麵,東方澤的手中握著一把精致地匕首,他拿著那把匕首,望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抬頭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是掛著笑容的,他在衝著她笑著,一邊笑著,一邊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著他,她的心中一陣驚恐。
可是她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應該做些什麼。
她就那麼木木地站著,看著他走了過來。
他在她的麵前站定了腳步,然後他冷了聲音,問她:“顧天依,你願意和我一起死掉嗎?”
突兀的詢問嚇了天依一大跳,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禪意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一下子就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麵對著這樣的她,東方澤的臉色很是不好,他問:“我問你話啦,你聽見沒有?”
她聽見了,並且,她要回答他。
她不要,她害怕,他的舉動,讓她太過於害怕了,甚至她的心裏麵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衝著她叫囂著。
讓她趕快逃走,趕快逃走,一定要趕快逃走,這裏真的是太過於危險了。
可是她越是那麼提醒著自己的時候,越是發現,要逃走,並不是一件兒簡單的事情。
她就那麼愣怔地在東方澤的麵前站著,臉色一點點地暗淡了下去。
她發不出一個音節來,即使此時的她,是那麼地不願意麵對他。
他冷了臉,高高地將那把精致的比手舉了起來,然後衝著她喊:“顧天依,我很你……”
天依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驚恐地看著慘白慘白的天花板,腦子一下子就亂糟糟的。
她覺得不安,她覺得惶恐,她的額頭不停地滲透出汗珠,她僵硬著身體呆愣地坐著,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剛剛那是個夢,她緩了好久才明白過來。
是的,是個夢而已,隻是一個夢而已。
卻是一個,很是恐怖的夢。
那夢,太過於真實,真實地給她一種可怕的感覺,在那樣的可怕的感覺當中,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側過頭去,看著一旁的東方澤,她的心嚇得突突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