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東方澤,沒有說話,但是眉頭緊皺著,絕望不停蔓延。
看著她那簌簌不停掉落的眼淚,東方澤很是詫異,他問:“怎麼了?是不是孩子有什麼事情了?”
聽著他如此的話語,她問:“東方澤,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直接一些吧,好嗎?”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關心她孩子的,但是看著他那副模樣,她總覺得,他是有話要說,似乎又充滿了顧忌。
也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不知道他在顧忌些什麼。
天依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然後瞪大了眼睛盯著東方澤,目光一眨不眨的。
她那冰冷而又嚴肅的目光,讓東方澤嚴肅了起來,他說:“我是想要和你談談素素肚子裏麵的孩子。”
和她談素素的事情,著實是讓她覺得受到了驚嚇,她現在連自己都關不上,連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上,哪裏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孩子呢?
被驚嚇著的天依,冷了臉,聲音不由地就拔高了,然後瞪著東方澤,大聲地問:“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聲,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怎麼個意思?”
她徑直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坐下,離著東方澤很近很近,明明就離著他很近很近,卻是讓欣靈覺得他們像是相隔了千山萬水一般,想要靠近,都是一種奢望。
是的,奢望,一種濃濃的奢望的感覺,讓欣靈頗為不自在。
她看著東方澤,問他:“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了呢?”
明明就是他求著她要談論素素的事情,現在,她都已經這麼主動了,他為什麼會這麼地平靜呢?
看著這麼平靜的他,她的臉色一點點地暗淡了下去,心情十分地差勁兒。
皇普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然後才道:“欣靈,你以後對素素好一點兒,最好能夠和素素和平相處,好嗎?”
不是要談素素肚子裏麵的孩子嗎?怎麼這下子將所有針對的矛頭都指向了欣靈了呢?聽他的話,欣靈就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心涼。
那種無比涼透的感覺,讓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著似得,真是難受。
她問東方澤:“為什麼?”
她都已經覺得夠絕望的了,都已經這麼絕望了,就不應該去問為什麼,去問為什麼,簡直就是在虐待自己。
但是話還是給出口了,出口之後,她就後悔了,感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著了似得,真是難受。
東方澤給她的答案是:“如果我不想要告訴你的話,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問我?”
那麼理所當然的話語,闖入耳中之後,隻讓欣靈感覺覺得可笑。
她問:“你說什麼?不要問你?”
明明就是他挑釁的,現在卻是不想要和她談論,這家夥,怎麼個意思?
見她生氣,東方澤再一次肯定地道:“欣靈,你不要再問我了,好嗎?”
看他似乎是真的不願意說,他越是這個樣子,就越是在給欣靈證明著,他的心中有事兒,而且顯然,事情還不小。
他越是這個樣子,欣靈就越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