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陽皇宮內乾寢殿內,陽光透過窗欞揮灑在四角檀木大床上躺著的俊美無常卻麵色蒼白的男子身上,他就靜靜地躺在那裏,給人一種空靈而死寂的感覺。
殿內氣氛低沉得幾乎令人窒息,太醫分成兩排在殿外排成了兩排,一個個連呼吸都不敢出口大氣,由領先的兩位大佬進去,繼續為床上的男子診脈。
等到半響之後,他們才走出來,到了外殿大堂的時候,一位已生白發卻有著一張保養得極好的臉的女人迎了上來,語氣緊張地問道:“太醫,怎麼了?皇帝怎麼還是沒有醒來?”
那兩太醫立即跪在地上,雙雙齊聲道:“回稟太後,皇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期,如不出意外今日定能醒來。”
太後的臉色先的一放鬆,眼眸裏卻又很快的生出了一抹擔憂,皺起了眉頭,坐回了榻上,望著內殿的方向緩緩地說道:“皇帝從未受過那麼重的傷,我的皇兒從來沒有那麼沒有生氣過,哀家一定要找出這個刺客,決不輕饒他!”
王菲妃心中不禁感歎,顥兒從小就習武,體格一向好不說,經曆過戰場,為人警覺性又高;皇兒就像隻神一樣的存在著,你見過神受傷嗎?
即使他經曆過數次戰場,可從未受過什麼傷,如今……神般的帝王受如此重的傷,那麼此刺客對於顥兒來說就是個致命的高手!
王菲妃會想到葉陽宸顥此生隻有一個死穴,不管他有多厲害,她都已是他心中的魔魅。
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王菲妃的眼睛頓時一眯,轉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兩位太醫說道:“你們先起來,哀家有話要問你們。”
“謝太後!”兩位太醫一同站了起來,垂首著等待太後娘娘的問話。
王菲妃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精光,撫摸著自己手指上的長長的假指甲,然後幽幽地問道:“陳太醫,你能否推測出皇帝是被什麼利器所傷?”
陳太醫聞言,恭敬地上前一步,彎身回答道:“回太後,依照皇上的傷口來看,刺客是拿劍或者是匕首直刺皇上然後拔出,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隻是把短柄的匕首,隻是……”
說到此,陳太醫偷偷地瞄了身旁的另外一位太醫一眼;王菲妃見狀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滿,“你們眉來眼去幹什麼?有什麼話就給哀家全說了,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被太後一吼,兩個人頓時跪倒在地,連聲求饒道:“求太後饒命啊,臣等隻是覺得……覺得不知此話該不該說,隻是從傷口上推測並不能保證準確!”
“呱!”王菲妃一手拍在身旁的桌麵上,冷聲說道:“既是推測,哀家就沒指望你們全說對,身為一位優秀的禦醫,難道你們還不能從皇帝身上的傷口說出點什麼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