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命換兩命(2 / 2)

“咦,不是雙生嗎?怎麼就一道聲音?”暗夜皺起眉頭,問道。

確實,他們聽到的貌似就是一陣洪亮的哭聲。

“是啊,還有、還有一個……”葉陽宸顥聞言,又恢複了那副詭異的模樣,方才的喜悅煙消雲散,來回的走動著,終於,他的身體在聽到另外一陣比較前一陣更洪亮的聲音時,頓住了!

殿裏來回進出著宮女,正準備給皇子們清洗著衣,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一切應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才聽到內殿內門被打開,葉陽宸顥衝了進去,喜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迎了過去,“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兩位小皇子……”豈料,皇帝看都沒有看孩子一眼,直接朝著內殿裏間的大床走去。

與葉陽宸顥擦肩而過的是傾莉,她麵色蒼白,雙眼無神,相信,這個皇宮內,很快就變得不平靜了!穿越過人群,她在無人的角落蹲下了身子,臉上不滿了淚痕……

記憶倒回方才,產房內:

施針指使皇後在劇痛中清醒。

傾莉皺著眉頭,跟穩婆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神色沉痛地對慕紫煙說道:“娘娘,很可能……”

“不!”慕紫煙知道她要說什麼,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力氣,緊緊地抓住了傾莉的手,“你……很、清楚,就算舍棄這兩個孩子,我、我活著的機率還是很小,但是……但是我死,則、則可換……他們的命!”

其實是她太固執,以為……

可是,一切都超越了原來的預想。

人算,終究不比天算!

她不可能用兩個孩子的命換下自己的命,那還不如當初就……而且,已經晚了,她活下來的機率還不比孩子們。

“娘娘!!”傾莉怒瞪了慕紫煙一眼,而穩婆們依然在工作,可是依然沒有起色,這個時候,就看最後的決定,母子,舍其一,保其一,“您想過皇上嗎?如果您有個萬一……”

“我、我求你……”慕紫煙抓著傾太醫的手有些顫抖,眼淚掉了下來,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沒有這個力氣去想著他!她隻知道,她不能選擇讓兩個可以好好活下來的孩子跟自己這個也許活不下來的人做交換,她沒有辦法做一個好妻子,但是還沒有做一位好母親,“我求你……”

一滴淚滴在床上,與慕紫煙的血融合在一塊,傾莉,這個如漢字般堅強的女子,第一次在自己的病人麵前落淚,很多年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

傾莉像個孩子般蹲在地上壓抑地哭著,腦子裏滿滿是方才產房之內,娘娘求她的事情,行醫多年,早年她也幫多產婦,可是沒有見過這樣棘手的事情,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一位母親,可是,皇上該怎麼辦啊?

誰人不知,鼇陽皇帝最疼寵皇後,這樣的一個男人……娘娘,其實您是個最狠心的女人!

“娘娘,我對不起您!”

緩緩地起身,將身後發生的一切拋開,此後,皇宮內、江湖中,都不會再有傾莉這個大夫,此後,不再提醫書,不再做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