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泓翔將文件夾中活頁文件拿出來,發放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還分別外加一隻簽字筆。
當他們看到文件的內容時,無不大驚失色驚詫滿麵,目光齊刷刷地甩向羅浩辰。
麵對眾人目光,羅浩辰絲毫不在意,他拿起筷子,自顧自的慢條斯理且不失優雅的吃著餐桌上的菜肴,全然不把眾人的陽光當做一回事兒。
終於,林茂祥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羅總,你這……這是什麼意思?”
羅浩辰微微挑起眼眸,掃了一眼林茂祥手裏的東西。
“上麵不是清楚的寫著‘股權讓渡書’嘛,林叔叔怎麼老得連字都不認識了呢?”
攥著股權讓渡書,林茂祥氣得手直顫抖,他憤怒的一掌將股權讓渡書拍在桌上,眼底寫滿憤怒其恨怒瞪羅浩辰。
“羅浩辰,你這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做?羅景天都沒說出這種話,你竟然膽敢背著他逼我們讓渡股權?就算你是森亞集團的總裁兼CEO又怎樣?你未免也太過囂張了吧?!”
對於林茂祥的怒火,羅浩辰絲毫不在意的冷嗤一聲。
“提我父親?他那是顧念你們多年的情分,所以礙於麵子才一直沒有開口,如果不是在意他的想法,我早就這樣做了,何至於還留你們到今天。”
話說到這兒,羅浩辰也沒有再與對方藏著掖著的必要,他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輕拭了下嘴角,點燃一支煙冷眸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
“森亞集團不是吸血鬼,不會讓各位叔伯辛苦勞累一輩子了,還繼續拽著你們這身老骨頭不放。我呢其實也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人,叔伯們交出股權之後,我會做最妥當的安排,讓你們無憂無慮的安度晚年。不用再起早貪黑的忙於公司的事,輕輕鬆鬆過日子豈不是更好?”
羅浩辰雖然輕鬆語氣說話,但是他的口氣裏卻帶著不容置否的決定。
南部江誠公司管理層必須要大換血,這是羅浩辰很早以前就已經做下的決定。
而且,換血不是主要目的,他要逾越界限,直接把威脅森亞集團的人逼下台。
“羅浩辰!”
又一個激憤者按耐不住拍案而起,完全不顧彼此身份直呼羅浩辰大名。
“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決定我們這些人的去留問題是嗎?你想的容易!別說你羅浩辰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羅景天,他也沒有權利輕易跟我們提讓渡股權的事!你們羅家要是有這樣逼人行為的打算,就讓羅景天出來與我們當麵商談!你敢不敢?!”
與羅景天見麵?羅浩辰冷冷一笑。
“你覺得,我突然來到南部直說讓你們交出股權,我父親會不知道這件事嗎?當然,有些話表麵說的好聽,其實暗裏也就那麼回事兒,幹嘛非要弄得那麼清楚明白呢?什麼都了然於心了,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彼此撕破了臉也不好看。這種事倒不如由我全權代勞,叔伯們如果有什麼意見的話就盡管罵小侄好了,怒罵怨言羅浩辰全部一個人接受。”
羅浩辰神情邪魅,言語輕鬆得就好像在說著玩笑話一樣,但是桌麵上的氣氛卻因為他說的話變得越來越緊張!
林茂祥依然不死心,他從來就沒對羅浩辰服氣過,那些謙恭禮讓也完全是迫於形勢,才讓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在羅浩辰麵前一臉笑相。
“好……好,你要換管理層這能說得通,而且剛才我也說了,你如果有憑有據有正當理由卸任我們的職務,我們當然無話可說!可是……可是我們都是森亞集團的股東,南部江誠公司又是森亞集團的二股東,你羅浩辰根本沒有權利讓我們讓渡股權!”
羅浩辰一臉不耐煩的瞥了眼林茂祥,他還真是不死心的據理力爭。
不過,不管今天這些人說什麼,羅浩辰都鐵定了心,她必須讓這些人當即讓渡股權。
“真憑實據嘛,我這裏也不是沒有,如果不是手裏有了確切的證據,我不會輕易和叔伯們打開這道天窗說亮話的。”
羅浩辰話音微微停頓,將手中香煙熄滅,南泓翔又從文件夾中拿出活頁文件,又給了在座眾人。這一次所給的,是羅浩辰近段時間通過各種手段取證的結果,看到那些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眼底鄙夷之色愈濃。
“天成項目虧損的事,還有新型鋼材不達標造成企業形象汙點的事,以及匿名舉報並且網上發帖抹黑的事,這其中到底藏著什麼樣的貓膩,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至於我是如何知道這些事與你們有關的那就不多說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說出來也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一番言語,輕描淡寫,羅浩辰就好像說著事不關己的別人家事兒一樣,輕鬆的把話說出口,但是席上的人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因為他們知道,以羅浩辰的一貫做風,他若知道這些事與他們這些人有關,必定除之而後快,僅僅讓渡股權還是簡單的,要是不因此吃上官司那就是萬幸。
這一次,徹底沒有人吭聲了,不過羅浩辰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他的視線緩緩對上林茂祥。
“林叔叔,剛才小侄和顏悅色的要您把這份股權讓渡書簽了,您老人家就是不願意。可是您瞧,現在即便是您想簽讓渡書了結此事,我又不太願意了,您說這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