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2 / 3)

“我不要了!我把它們全賣掉!”他大聲喊道,“我要開始全新的生活!”

喊出這句話,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仿佛潛在水底時間過長猛地躥出水麵,他需要猛烈地呼吸空氣。接著,他像舉行某種儀式,抱起沙發上堆郵票往空中一揚,郵票像大雪,像蝴蝶,滿屋子飛舞飄揚。他似乎還不過癮,蹲在地上將白色紙袋一把一把往天花板上扔。郵票從紙袋裏滑落出來,和先前的信銷票混在一起,落在林鶴頭上、肩上、腳上……

“你一定是瘋了!”雪子在床邊跺著腳喊。

林鶴抖落了身上的郵票,來到雪子跟前。他抱住她,深深地吻她。雪子感到他迫切的欲望,身子軟了下來。但是她還掙紮著喊:先洗澡,先洗澡……”林鶴卻抱著她滾倒在床上。床邊擺著一排小型張張,被林鸛用手一抹,劈劈啪啪跌在地上。晚霞染紅了整張大床,他解開雪子的裙子,使她的裸體浸透在霞光裏。現在,他的身心無比輕鬆,激動中有一種男人的沉著。美妙的玉體放著紅光,透出溫暖的春意。這紅色的身軀象征著林鶴拋棄了郵票之後的新世界!林鶴在她挺立的雙乳上一遍遍狂吻,吻得她顫抖呻吟。忽然,林鶴想起了金項鏈的隱喻,跳下出租車時產生的念頭又冒了出來。他伸手從床角落裏拿起那根繩子……

花繩仿佛有一種魔力,他們兩人看見它都產生強烈的衝動。林鶴將繩子在雪子頸上鬆鬆地線兩個圈,在想像中為她戴上鑽石項鏈和純金項鏈;又沿著手臂纏了幾道,作為金手鏈,最後是腳鏈,用繩子末端把她腳踝纏繞起來……這樣軟纏細磨把情欲調得更濃,雪子青春洋溢的身體扭動著,顫抖著,花蛇仿佛在她身上蠕動爬行。林鶴呼吸急促,體內又燃燒起一片大火。他把這火焰送入雪子的身體,兩個人同時化作熊熊烈火。霞光漸漸退去,黑暗從各個角落爬出來,將床上沉浸在欲仙欲死境界中的男人和女人遮掩起來……

當他們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大床上時,林鶴忍不住問一句:“你怎麼會想到編一根繩子?”

雪子說:“我不是有病嘛……”

“我老覺得你知道這種效果,提前做了準備……”

“胡說,誰想到你這麼壞!”

“你好象有一種天才,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好像是一個精靈!……總之,我太愛你了,任何女人都不能再這樣深的層次打動我……”

“早晨你為什麼那樣洗澡?那樣狠命地刷你自己?你……你……”雪子很費力地抬起頭,飽含淚水的眼睛在暮色餘暉中透出絕望的光亮,“你是不是嫌我髒?”

“不,不……我是覺得自己肮髒!我不該在昨晚那種時刻,把你,把你……唉!”林鶴覺得解釋很困難。

“我要問你,我昨晚發病的時間,都說過些什麼話?

“你不記得了嗎?”

“一點也不記得了!”

林鶴明白了,他知道的一切,是雪子發病時在狂亂狀態中泄露出來的。他要保持雪子的心靈,再也不去觸動郡可怕的傷口。於是,他對雪子說:“你喊你迷路了,你還說,你要回家……”

雪子將信將疑地望著他。接著,她慢慢地搖搖頭,說:“不,你在騙我。我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訴你的……可是我還要回憶一下,我說我迷路了?我說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