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成長(2 / 2)

嘴裏吃著娘親為她做的肉粥,手上還拿著兩個玉米饅頭,沐浴在娘親慈愛心疼的目光裏,心裏美美的。晚上,娘倆躺在炕上,葉莘慢慢把拜師學藝的事講給她娘聽,還給她娘許諾,等她學成了,就離開姚府,帶著娘親去遊曆行醫。她娘問她,宋姨娘怎麼辦,她回說,姨娘姨爹都帶上,她娘又問,宋家兄弟怎麼辦,她睡著前回說,隨便。

234年,‘春滿園’沒有去年熱鬧,因為幾位表小姐今年都沒來。

但是,九月裏,大小姐姚淑儀舉行了笄禮,葉莘作為小姐的丫鬟也跟著見了一回世麵。

因為淑儀小姐是嫡出的大小姐,所以姚夫人專門托自己的嫂嫂請來她的大姐,當今忠順王正妃鄭玉梅給自己的女兒做加笄的正賓。這樣做無疑是為了抬高淑儀小姐的身價,使她更加尊貴。

笄禮當天,葉莘是小丫鬟隻能站在最後麵給主賓當背景牆,但她還是看到了行禮的整個過程。

笄禮在慈心院正堂舉行,當所有人準備就緒後,姚老爺和夫人恭敬的請加笄的主賓忠順王妃進堂舉行笄禮。但是,當王妃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大堂後,葉莘看著這個她來到這裏見過的官職最高的女性——一位麵容嚴肅、臉龐秀美、氣質端莊的中年婦女,帶著一份與生俱來的雍容優雅和高貴從容——輕輕地為跪坐等待的淑儀小姐梳發、加笄,婉發、加釵,最後戴上釵冠,完成整個加笄禮,心裏卻生出一種奇怪的、複雜難辨的熟悉感。

笄禮過後,府裏就開始為淑儀小姐挑選夫婿,而淑儀小姐的教育重心也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轉向針織刺繡、持家為妻的成年女性教育。由於葉莘年紀小,成年教育她就不能參加,而是由梅香等幾個大丫鬟負責,所以她就成閑人了,正好可以用功修習醫書。

235年,一直在選夫的淑儀小姐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可是她的哥哥和她曾經的情敵都喜事臨門了。姚老爺和夫人為姚子瑜公子定下了他的小表妹劉秀青做正妻,隻等來年春天秀青行完笄禮就大婚。而淑儀小姐的情敵,大表小姐劉秀蓉則在進宮朝見貴妃姨母時,被太子周亨看中選為側妃。

236年六月初五,姚府張燈結彩、人員喧鬧,‘春滿園’裏丫鬟小廝進進出出的忙碌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大管家福伯和內院管事劉嬸正在對‘鬆苑’的布置情況進行最後的檢查,因為公子大婚後還住‘鬆苑’,所以府裏對‘鬆苑’進行了翻修和擴大,除了加蓋了小廚房和廁所,還增加了幾間傭人房,又把原來的小路改成回廊,以適合新婚夫妻居住。而明天就是大公子大婚的日子,所以今天必須確認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就緒。

晚上,當葉莘終於得空做在院子裏摸黑練習金針走穴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對閃著幽光的大眼睛,嚇得她手一抖,一針直接紮在了大腿上,疼得她眼淚直流,後來借著月光她看清那是一雙記憶中很熟悉的大眼睛。“師兄”她輕喊,黑暗中有溫熱的手掌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於是她又趴在熟悉的寬闊脊背上飛到府外,見到了久別的師傅。接下來的七天和過去一樣,每天夜裏,師兄都會來帶她飛去師父的住處,由師傅對她這兩年多的學業進行嚴格的考校,在終於看到師傅露出滿意、欣慰的笑臉後,第八天,師傅拿出了兩本古老經卷交給她,鄭重告訴她這是師門不傳之密《毒經》,並囑咐她仔細認真研習,千萬不可大意,如有問題就先記下來,等下回師傅來了之後再說。

之後,師傅和師兄就消失了。

237年,姚老爺和夫人為十六歲的二小姐姚淑華也行了‘及笄’禮。

238年,正當姚老爺和夫人為已經十九歲的淑儀小姐久擇不定的選婿問題發愁時,皇宮裏突然傳出消息,因為太子殿下明年就要親政,皇後要為他擇定正妃人選,所以大齊所有適齡的名門閨秀都要遞上名帖,以供皇家選擇。

姚家的淑儀和淑華小姐都遞上了名帖,湘雲小姐也遞上了名帖。未幾,皇宮有旨意傳下,皇後已從所有遞上名帖的名門淑媛中挑選出二十位才貌出眾的,準備辦一個百花宴,要這二十個女孩進宮參加百花宴。

百花宴定在三月百花盛開之時,而姚淑儀、姚淑華、孫湘雲都在被邀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