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這裏曾經定是個供土豪揮金的地方。
老劉進樓後,就皺起了眉頭說:
“這樓裏可沒少死人呐!”
這句話說的又準又狠,我補充道:
“聽說著了兩次火,挺慘的!”
老劉點點頭拿著手電就要上樓,我擔心的拽了他一把說:
“老劉,直接上去?”
老劉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礙事!”
雖然是白天,但這廢樓裏沒燈,四下無光比夜晚還要黑。
上了二樓,是一條長廊,兩邊的屋子有的開著門,有的緊鎖著。
依仗著手電的光亮,我們一路走到二樓盡頭,忽聽的前邊黑暗處,想起一陣奇怪的吱吱聲。
我緊張的貼近老劉,這響聲越來越大,聽的我頭皮發麻,老劉看樣子一點都不怕,還是勻速往前走著。
當手電照到這聲響處時,嚇的我猛一扭頭。
這是一個頭發蓬亂的女人,臉頰髒的厲害右眼還有一塊紅胎記,她後背披著一個麻袋,正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似乎根本不怕手電筒的強光。
我緩了一下,小心問道:
“這烏漆墨黑的,你在這幹啥呢?”
這女人居然笑了起來。
髒亂的頭發下邊,她咧著大嘴,笑的讓人發冷。
“我拾荒啊!”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樓內如果沒有照明設備,伸手不見五指,在這裏拾荒?
說罷,這女人便起身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
我見這女的下了樓,小聲跟老劉說:
“老劉,別再往裏走了,挺滲人的。”
老劉盯著這女人背影看了半天,然後點點頭。
出去之後,丸子頭緊張的跟了上來問:
“咋樣劉老,是不是挺麻煩!”
老劉高冷的性格根本沒搭理他,拄著棍子當他是個透明人一樣就走了。
我隨後張嘴道:
“沒事,就碰見個撿破爛的女的,你們看見了吧!”
丸子頭一臉懵線的看著我說:
“啥撿破爛的女的,這裏頭能有啥值錢破爛,再說我也沒見有人出來啊。”
“沒出來?!!”
丸子頭這話又讓我嚇了一跳,沒敢多想,我見老劉已經走遠,便跟他點個頭去追老劉了。
老劉一邊低頭走著一邊想著什麼,半晌說了一句:
“這樓麻煩有點大,不好弄!”
我見老劉都說麻煩大,不禁捏了把汗。
“想要收拾這個樓,還得晚上來!”
“老劉,這樓裏白天就黑的跟晚上是的,有啥不一樣的?”
老劉搖搖頭說:
“那不一樣,白天陽氣盛,邪祟不出來。”
我“哦”了一聲跟在老劉後便沒再說話。
老劉回旅館後,便開始準備上了,東西很簡單也很奇怪:半瓶雞血,一張白紙,一袋香灰。
我找了個袋子,把這三樣東西小心裝好,便忐忑的等天黑了。
晚上九點後,老劉才招呼我出門,我去吧台又續了幾天的房費。
可臨出門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吧台的老板小聲嘟囔一句:
“又空出兩間房!”
今晚天氣不錯,去荒樓的一路上都很熱鬧,可是越到荒樓附近這街邊廣場都開始人影漸疏。
我站在樓前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問老劉一句:
“老劉,這袋子裏的三樣東西啥時候用?”
老沒搭理我,低著頭就進去了。
我倆直奔二樓,在二樓上晃了一個來回也沒見啥異常。
老劉用手一指:
“上三樓!”
三樓的格局和二樓還不一樣。
這層應該是個歌舞廳,有個很大的舞池,隻不過幾場大火下來,把這裏燒的陰森恐怖。
我們剛上了三樓,忽聽的背後傳來“咣當!”一聲。
像是什麼重物掉了下來。
我緊張的轉過身,拿手電照了過去。
我這冷汗刷就下來了,前方走廊上,正有一個女人披頭散發背著身子,扭動著屁股跳舞。
關鍵的,她還穿著一身燒焦了的衣服!!
我嚇的大叫一聲,老劉你快看!!
我又忽然感覺不對,猛地一回頭發現。
老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