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聲。
鎖的!
這間房間是鎖著的!
這整個一層,全部空房隻有這一間上了鎖。
裏麵有人住?
我還在心裏揣測,樓梯口傳來了“嗒,嗒,嗒”的下樓聲。
我跟老劉趕緊躲進了對麵的房間裏。
這旅店老板下來一樓,在吧台處像是跟人聊了起來。
可是我知道,這整個小旅館除了樓上的情侶,樓下的我和老劉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老板是在自言自語!!
這種猜不透的恐懼感隨即傳來,我額頭冒著汗看著老劉小聲說:
“老劉,這老板有點嚇人啊!”
老劉見我說話,慌忙的把我嘴捂住了。
就在此時,大廳中跟空氣聊天的老板,突然不出聲了。
“嗒,嗒,嗒…..”
這腳步聲由遠及近朝我們房間走來。
這一幕像極了當初我在小二樓的處境,可那個時候麵對的是老吳,這個時候麵對的卻不知是人是鬼!
老劉眉頭一皺,指了指屋子裏的衣櫃,我們倆趕忙輕聲鑽了進去。
沒過幾分鍾,腳步聲停在了房間門口。
“吱嘎..”一聲,老板擰開了房門。
我跟老劉緊挨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透過衣櫃的縫隙,我見到這個瘦小的老板還穿著昨晚的那件紫色的浴袍,腳下踩著一個木底拖鞋。
“彤彤啊,你可好久沒跟我說話了,今天是怎麼了,你是見到了誰嗎?”
這老板嘴裏一邊叨叨著,一邊四處瞄著,往衣櫃這邊走來。
我這汗瞬間打濕了衣服。
拳頭已經準備好了,這老板瘦小孱弱,他要是敢開衣櫃,就先招呼他一頓王八拳!
老板最後還是停在了衣櫃前!
就在他要開打衣櫃的一刻,大廳那邊響起一陣進門的腳步聲。
“有人嗎?還有房間嗎?”
又來了新客人!
老板聽見人喊,趕忙應了一聲:
“來了來了!”
便趕緊轉身出了房間,我緊握著的拳頭手心裏全是汗。
老劉見老板走遠,輕聲的推開櫃門,我們兩個又躡手躡腳的鑽了出來。
這衣櫃裏本就悶熱異常,在加上高度緊張,我這頭發如水洗一般。
“哎呦,不巧,都住滿了隻剩下二樓最裏邊的一間標間了。”
老板還是老樣子,對著每一位客人說著同樣的話。
我心裏老大一個問號,之前的情侶剛上樓,老板怎麼安排新客人入住那個間房呢?
我看了老劉一眼,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汗沒出,光禿禿的腦門上,清爽一片。
不一會,又響起了一陣“嗒,嗒”的上樓聲。
老劉壓低聲音說道:
“我得趕緊上樓救人,你把門鎖了在這待著,我一會來接你。”
我趕緊拽住老劉說:
“不行,我可不能再像虎腰山那次一樣幹等著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老劉見我說的堅定,便沒再阻攔。
我與老劉一前一後就的往吧台方向的樓梯口走。
一隻腳剛踏上樓梯,這樓上忽的傳來一陣慘叫!
這慘叫聲聽著穿人心脾,我右腳一滑,差點跌了一個跟頭。
老劉麵色凝重的回頭看著我說:
“不行,你還是不能上去,太危險了!”
老劉說完又補充一句道:
“吧台那邊也不能去,你還是躲在剛才那房間,把我準備的那三樣東西拿出來,你把雞血喝了,把白紙平鋪在地上,香灰撒在白紙上然後你坐在上麵就好。”
我縱然心裏有十萬個不願意,可老劉不讓跟著我也沒有辦法。
無奈轉身回到了那個房間,趕緊掏出了雞血,香灰和白紙。
沒有多想,我一口幹了半瓶子雞血,但看著另外兩樣東西,我突然懵了。
我本就健忘的厲害,這一忙活過度緊張,竟把老劉說的話忘了!
“糟了,老劉說香灰撒在白紙上,還是白紙蓋在香灰上?”
我急的滿頭大汗,這上下順序應該很重要,有一絲差錯就起不到作用了。
正當我越急越亂,越亂越著急的時候。
忽聽得有人把對麵那間上鎖的房間打開了。
“砰!”的一聲,像是往裏頭扔進去了什麼東西。
我暗叫一聲不妙,既然吧台那邊不能去,我可以從這一樓窗戶跳出去啊。
想到這裏我趕緊站起身子就往窗台走。
還沒等我打開窗戶,我這房間的門被“嘎吱..”一聲拽開了。
老板穿著睡袍站在門口,手裏還握著老劉的破棍子,陰森森的說道:
“這位小哥,你回來啦!”